朝堂上对于天雷击中庆安殿之事议论纷纷。
萧洵来的时候群臣都在小声议论着,按例朝拜后便有人站了出来。
“陛下,昨夜庆安殿被雷劈中,此乃不祥之兆!”
“天雷劈中东南方向,东南方为太上皇行宫之处,钦天监断言这是上天警示。”
“如今众位皇子和太上皇都在行宫住着,实为不妥,还需早日处理此事。”
····
群臣叽叽喳喳,萧洵自是知道此事必定会被拿来做文章。
“陛下!”一个太监匆忙进来跪下禀报“行宫那边来人,说太上皇病危了!”
“什么?!”萧洵倏地站了起来。所有人不淡定了,连一向淡定的顾时笙也坐不住了。
顾时笙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太监哭丧着脸,“行宫景园进了一条毒蛇,咬了太上皇,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太医们也无能为力···”
顾时笙与萧洵对视了一眼,一行人赶去了行宫。
一路上,萧洵听着庆御帝被咬的经过只觉得万分无语。
只说庆御帝昨夜多喝了几杯,雨停后他赶走了宫人独自在景园中边饮酒边溜达,竟偷偷揣回了一条七步蛇,睡了一夜,结果半夜压着那蛇,被蛇咬了一口。
待到天亮时,一个宫女发现了蛇从榻上爬走,又见庆御帝双唇发黑,才急急忙忙的找来了太医,但是发现的太晚了,太医也束手无策。
萧洵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庆御帝的寝宫,里面已经跪满了各宫嫔妃和皇子公主们,一群人哭哭啼啼。
庆御帝神智不清的喘着粗气,太后坐在床边抹着泪,见到萧洵后才起身站到了一旁。
“父皇!”萧洵跪在庆御帝床前“您怎么样?太医!”
萧宸站在他身后道:“陛下,太医看过了,来不及了,父皇没有多少时间了。”
萧洵心里堵的慌,庆御帝虽然不宠他们两兄弟,但曾几何时这个薄情的父亲也曾将他抱在膝盖上哄过,也曾真心夸赞过他,虽然疼爱的次数少的可怜,难得的温情但却让萧洵记了好久。
“令···令····”庆御帝恍惚间睁开了双眼,看着萧洵的脸眼神中好似看到了令他魂牵梦绕的人。
萧洵见他颤颤巍巍的伸着手,便抓住了他的手,“父皇,洵儿在。”
庆御帝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只盯着他艰难道:“令··令仪,你··你来接朕了···”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均是一头雾水,三皇子萧亓在太后身旁小声问道:“母后,谁是令仪?”
太后擦着眼泪只是摇了摇头。
萧洵看着床上的庆御帝眼神涣散,想来是出现了幻觉,将他认成了别人,没想到庆御帝生命的最后一刻叫的竟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你···你们来了”庆御帝似乎已经不视物了,眼前满是逝去的人,他紧紧抓着萧洵的手,脸上是诡异的笑容。
萧洵感觉手中的力道骤然消失,庆御帝的脸上却始终带着微笑,瞳孔也逐渐没了生机。
萧洵伸手轻轻的替他合上眼,宣布道:“太上皇驾崩了!”
此言一出,满屋的人均嚎啕大哭。
庆御帝驾崩,举国同丧。
按着国丧,所有人都要服丧二十七日。
顾时笙也将萧睿送回了宫里一同吊丧。
朝堂上,朝臣们都着丧服,放眼望去一片凄哀。
礼部尚书陈宥宁道:“陛下,如今太上皇仙去,几位成年的皇子若是再留在行宫,恐遭人非议,待到国丧结束,还是得尽快处理才是。”
群臣附和道:“是啊,几位皇子已经成年,行宫多后宫妃嫔,实在不宜再留在行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