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鱼峰问冯海为什么来这,冯海含糊不清地回道,“顺路过来,看看。”说完又是一阵哀嚎。
张全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家在村北,我家在村南,你怎么能顺这么一大圈的路,你是不是对我家有什么坏心思!”
冯海没理他,一个劲的哎呦着。
张全气的直想再打他几拳,应茹连忙拉住了他,安抚他等村长来判决。冯海一听村长要过来,当下就嚷着要被打死了,要回去看大夫去。张全岂能让他如意。
村长过来后,冯海坚持是顺路过来,应茹指着冯海的怀里说,“村长,我刚才查了一下,我桌上的荷包不见了,荷包里还有好几个铜板呢!”
冯海反驳道,“哪有你的荷包,我身上只有我的东西。”
应茹呸了一口,骂道,“厚脸皮的小贼,那荷包上还有一朵大花,那是大全送我的,怎么又成你的了!”
村长让人拿出了那个荷包,果然如此,冯海索性承认了,“这不是你送我的吗?你既然送了我,那不就是我的吗?”
围观的村人一时之间议论纷纷,难道这王大花真和人私通了?可怎么能看上冯海呢!
张全一听这还了得,连忙撸起袖子就想来揍他,奈何被人拉住了。
应茹也忙反驳他的胡言乱语,“你放屁,这荷包是大全前些天新送我的,我还拿给二嫂她们看了,何时就送给你了呢!
人群中正好有几个见证了应茹炫耀荷包的场面,虽然不喜欢应茹的炫耀心理,可也能说句公道话,“对啊,这是大花妹子的新荷包,昨天我们也见到了,怎么可能送给你了呢!海子,你可别胡说坏人清白。”
冯海坚持称这是她今早送的。
应茹又骂了一声,“在今天之前,我都还不知道你是哪出来的杂种!我凭什么送给你。再说,我都和外人展示过这个荷包,怎么可能又会送给你!你别在这污蔑我,是个男人你就敢做就敢当!你就是个贼而已,别在这胡喷!”
旁人都觉得应茹说的有理,毕竟这冯海不是个东西,大花再眼瞎也不可能会找他!
村长瞪着冯海,厉声吼道,“混账东西!再不说实话我打断你的腿,关到祠堂里饿死你!”
冯海见识过祠堂的可怕,他连忙跪下身来忏悔道,“二爷,是我的错,是我听别人说王大花经常上山,手里特别有钱,我就想来试试运气!二爷,您饶了我这一回。我被打的半死,再要被关到祠堂里那肯定活不成了。”
应茹立马澄清清白,“我之前上山就是挖野菜,摘菌子,后来一起上山的人多了,我才敢往山里走!我能有什么好东西!你又是听谁说的谣言!”
冯海吭吭唧唧地回道,“就是个女人说的。”说完又是一通求情。
这时,听闻此事的冯海爹娘也赶了过来,也跟着一起求情。
村长拿眼一看,应茹两口子没什么表示,他也没说什么。反应过来的冯海爹朝着应茹两人说,“大侄子,念在大海是初犯,也被打成了重伤,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他吧!”
村里不少人也一道向他们求情,冯海甚至还跪在张全的面前,他这一跪,让在场的所有冯家人变了脸色,应茹只好用手肘示意他,咱可不能在外人地界撒野啊,张全很是勉强地扶他起来,“行了,你快起来吧。村长,这事就算了,反正我们也教训过他。”
应茹也补上了一句,“对,不过我话还是要说清楚。我们家就靠大全做货郎养活我,我可没从山上偷偷藏私,我也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以后要是还有其他人也打我们家的主意,我们同样不会手软。”
这番话倒提醒了冯海娘,“大侄子,你看我们家冯海被你们打的这么重,你们不得拿点钱让他去看大夫啊!我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应茹被冯海娘的奇葩震住了,“是他鬼鬼祟祟来我家偷东西,我们以为是小偷才打的。再说,刚才他也说了是故意来我家的,我没把他打死算是不错了!”
刚才还为冯海说话的村人也觉得冯海娘这些话不该说出口,但还是得向着自村人啊,“话是这么说,可冯海家穷的像鬼一样,你们要是不给他看病,他就只能等死了。”
应茹脸色极其难看,“三嫂话说的倒是轻巧,希望下次有小偷去你家,你也手下留情,或者顺带帮帮小偷。”
冯海娘满脸的不满,“别一口一个小偷的,话说的多难听,反正我们家也认错了,你们人也打了,气也出了,那伤你们也得帮他拿钱养了。”
见其他村人都是事不关己的态度应茹知道纠缠下去也没用,“行吧,那咱们去官府吧。官府咋判我就咋认。哎,你们都得给我做证人哈!大家都是公道人,想必也会还我们夫妻俩一个公道的。”
有几个人还真的被说的不好意思了,“算了,婶子,这是就是海子的错,我前两天晒的草药还有,回头你拿去给海子敷上就行了。”
村长也开口说,“行了,等会让张全给你拿几个鸡蛋补补,这事就这么完了,往后还有谁再动歪心思,那就押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