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小丫头去浴室洗漱,易深开始收拾房间。虽然阿卉每天会例行打扫,但今天这房间的混乱程度肯定会吓到她,必须提前整理一下。
想到昨晚,想到今朝,再看向浴室门上那团明亮,他不由的嘴角上扬。
弯腰将被子捡起,铺到床上,一会得通知阿卉全都换过一遍,还有……
目光一滞,雪白的床单上有一抹嫣红,像一朵绚烂的花。
……
他本不在意她被高成亮如何,爱她便是心无杂念,当年怎样,如今也还是怎样。
但是没想到……
“哥,我突然想起来了,你今天不上班吗?”不知何时,小丫头从浴室出来,圈住他的腰身,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我今天放假第一天,你……”
目光赫然落在他注目的地方,瞬间话语凝滞,“你……是不是受伤了?”
噗!易深仰头,吸了口气。
“我……不是我,我才杀过人,不可能……”
易深掰开她的手,回头,捧住她脸猛亲一口,她才冲过澡,身上是满满的芬芳,“你是不是女人?”
“啊?”她歪着头,眼里全是疑惑。
他点了下她的小鼻头,“你个笨蛋!”
“……”沉默几秒,她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低头,垂眸,贴在他身上,像个害羞的小媳妇。
“你这次杀人疼不疼?”他抚她脸,心里发笑。她的脸好烫。
她撅嘴,“还用问吗?”
“那下个月可能没那么疼了。”
“为什么?”
“因为……以后就有人给你暖床啦。”他犹豫了一下,换了个说词。
她果然没懂,嗤鼻,“暖床跟杀人有什么关系!再说我的床一直很暖。”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他抬起她的下巴。
“你想给我暖被窝啊。”
“笨蛋!”他拍她一下,她还是没明白。
他到她耳边嘀嘀咕咕,小丫头睁大了眼睛,面有惊异,就跟听到玄幻故事一样,缓了一缓,“真的?”
“嗯。”
她侧目,不太相信,而且那眼神好像还有怀疑他别有用心的意思。
他当然也有别的用心,爱一个人怎么能没有想法呢?
不过,该澄清的还是要澄清,“当初钟伯伯也是这么说的。”
“钟伯伯……钟伯年?你都说他靠算命把你诳进门的,他的话还有可信度吗?”她更加怀疑了。当初他可是骂骂咧咧的痛斥了那个钟伯年一晚上,她是他唯一的听众。
易深差点捂脸,“别胡说,他很厉害的,我当年是年少不懂事。”
“嘻嘻……”小丫头抬眼凝望着他,“哥,当初你要是没去国外念书,我们还会像今天这样吗?”
“会的。”
“嗯?”
“但肯定没现在这么好。”
“为什么?”
“嗯……”他想了想,“人生需要阅历。”
“哈哈,你说的好正经。”小丫头捂嘴笑。
是的,很正经,“爸爸说的很对,太容易得到就不会珍惜,尤其像我这种从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肯定更容易放纵自己,会自以为是,乱发脾气,伤了身边最重要的人。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吵着吵着就散了,我也不会免俗。幸亏有爸爸指点,我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我喜欢现在的自己,握手术刀的时候很稳,抱着你的时候……”
他笑,蹭着她的脸,不说话了。
“什么?”
“你自己体会。”
“说嘛!”
“晚上再说。”他继续坏坏的笑,转身去衣橱里拿衬衫,裤子。
晚上……
她好像听明白了,也转身,走到床边,手上有些慌乱的去铺被子。
那朵小红花太扎眼了,好像掩盖罪证一样,眼不见为净。
“哥,你今天还上班吗?迟到了吧?”随便找个话题,缓解下她自认为的尴尬。
从哥哥到爱人,虽然是她期盼的,但一下子质的飞跃还是叫人害羞。
“不上,今天要去办事。”他把白色的睡袍直接掀了,只余一条内裤,诱人的身材一览无余。
小丫头本来侧脸看着他在说话,一见之下眸色顿深,急急忙忙的转过头去。
他看的分明,笑了,“过来。”
“啊?”
“帮我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