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楚淮舟提前在餐厅定好的,很典型的中式晚餐,荤素各半,被送来的人平等的分在两边,互不影响。
生日快乐这四个字楚淮舟今天已经说过许多次了,可等四人坐到餐桌上后,他举起杯子,又不由自主的说了句:“来吧,祝我们林大少爷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乔南一举杯,跟着喊。
许了雾举起酒杯,很温柔的说了声:“生日快乐。”
寿星公比在场的每一个人举杯的都要慢,其实倘若不是许了雾也举杯了的话,他恐怕根本就不会搭理楚淮舟。
半杯酒进肚,围坐在餐桌旁的四人纷纷动筷,开始品尝起美食。
“今儿个是你生日,按理来说不该说扫兴的事儿,但是你现在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怕今晚不说等再见到你的时候就晚了。”楚淮舟放下筷子,认真的凝视林时砚,问他:“林怀安说要更改遗嘱的事儿,你听说了吗?”
林时砚夹了一筷子芦笋放进许了雾面前的餐盘里,慢条斯理的问:“消息从哪儿得来的?”
“还能从哪儿得来的,我家那个老东西告诉我的呗。我猜他告诉我这些应该是想让我提前做好预备量,观察一下下一任林家掌权人可能是谁,及时抱住新任掌权人大腿。”楚淮舟说着,嗤笑声,喃喃道:“没有远见的蠢货。”
林时砚哼笑了声:“都让你提前打预备量了,还没远见?”
楚淮舟不以为然的撇了下嘴,“大哥,林家二代除了你那个毫无主见的老婆奴二伯父以外,团灭,三代统共就三个人,你、林妄舒、林知许,林知许咱们就不说了,倒不是性别歧视,而是上京实在是没有女人当家的先例,至于你大哥林妄舒……”
楚淮舟稍作停顿,生硬的假笑了下,“一个十八岁那年差点把林怀安宰了的人,你信不信林怀安会把林家给他?所以说喽,林家大归大,主家人丁却实在算不上兴旺,如今能继承林家的,有且只有你了。”
林时砚闻言,淡淡的说:“所以你猜,你刚才分析的那些,林怀安知不知道。”
“嘶,言之有理啊。”楚淮舟皱眉,一边摸杯壁一边狐疑的问:“那如果这么说的话,现在上京有关林怀安要改遗嘱的传言都是假的喽?”
“当然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楚淮舟眉头皱得更深。
林时砚将一只剥完皮的虾放进许了雾的餐盘,抬眸,眸光晦暗不明的看向楚淮舟,语调幽幽的说:“是他为了逼我见他。”
只有再见,才有可能重新掌控。
如今林时砚根本不给林怀安见到他的机会,林怀安就算有一身本事也无处发挥。
所以他不得不自己散播谣言,告诉全上京的人,他林怀安要更改遗嘱,希望可以借此震慑的到林时砚,逼他见自己一面。
但他忘了的是,林时砚早就不是那个任他宰割的羔羊了。
如今的林时砚,是一头足以将他扼杀的恶狼。
楚淮舟恍然大悟,心里有了新的衡量,又问:“那他和你的新公司抢项目,说要收购你的新公司又是怎么回事啊?我可听好几个人说亲眼见过项目竞争方案和收购方案了,这总不是为了逼你见他了吧。”
林时砚长睫微垂,没做声,默默地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好一会儿才语调悠悠的说:“说了半天我,那你呢?出国的事儿你怎么想的?”
光听‘出国’两个字楚淮舟就已经厌烦的直皱眉头了,“大好的日子你提这个干嘛啊?再说了,我不是都已经说我不出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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