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无人拦。
这棋盘上纵横交错,看不清局势,所有人都是相同的目的,夺取鲲鹏血。
但那东西只存在传说里,没人亲眼见过,乃至今日,都没人知道它长什么样子,血真的就是血吗?
长渊时常怀疑,这莫不是风轻临死前放出的烟雾弹,为的就是逗弄世人,谁让那些家伙儿不让他好过。
山中无岁月,但他清楚,眼下各路人马已入崂山,为了一件莫须有的东西刀兵相见。
十年后,鲜血再次染红了崂山。
彼时,长渊正在一条暗道里,他本来走到一间木屋内,陈设简单,就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连柜子都没有。
也不知是谁的,真抠门。
他吐槽时,随意往床上一坐。
结果,床朝后翻去,他掉了下去,落入一条暗道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愣是没看到终点,他也愁。
这趟寻宝太累人。
他不知,此时进入崂山中的所有人都到了原本指定的位置上。
在那座真正的山顶上,三道身影赫然站着,他们淡淡望着山下的景象,犹如见众生。
“十年了,我本以为这辈子我们几个再无相见之日呢。”钓鱼老翁感慨,他左边是王松鹤,右边是白发女子。
他感慨完,没人搭理他,气氛有些尴尬。
等了些许,老翁气不过,语气加重:“你俩倒是说句话呀,拉着我来玩干瞪眼?还有,这下面这些妖魔鬼怪咋整,你俩要是没主意,那我回去自己想辙。”
“哼。”
一听这话,王松鹤就忍不住怼他:“就你?能想出什么辙。”
老翁火气大:“你啥意思?说我没脑壳,王松鹤,你想打架是吧!”
“就说你没脑壳,憨包!”王松鹤拱火,丝毫不让。
“你俩够了。”白发女子终于开口,脸色难看,“这种时候还闹。”
争吵停止,但两人没一个服气的。
“呵,这算什么,当初崂山危机关头,我不是还被自己人背刺嘛,导致崂山半月都没坚挺住,直接没了。”王松鹤眯起小眼睛,阴阳怪气。
闻言,白发女子没好气瞪他:“既然你那么大的怨气还站着作甚?拔剑吧。”
王松鹤更傲娇的抬起下巴:“昨日王三给我托梦,不喜欢我与你计较,我听我徒弟的。”
这话说出来别说白发女子,就是老翁都直翻白眼。
“死傲娇!”
争吵到此才算结束,大家把心里憋着的闷气都发泄出来,魂魄都更加透明了。
王松鹤从袖中取出一件东西,一只会跳的红色球体:“既然他们都想要,那就给他们吧。”
话音未落,他将东西扔下去。
红色球体蹦跶几下,没入山林。
“这可是王三拼着魂魄散尽送回来的东西,你就这么扔了?”老翁可惜。
王松鹤眼神清明,哪还有半点先前疯癫的样儿呀。
他嗤笑:“傻小子把自己作的身死道消,魂飞魄散,真是傻透了!可是咱们被困在此地,连轮回都入不了,又算得什么好呢。”
“傻小子想让王洲回到正轨,天下生灵不再受到屠杀,师徒一场,这心愿我总要帮他完成一半吧。”
云雾又聚拢,遮住大半的山林,游戏正式开始。
最先发现鲲鹏血的是其他州国的探子,他意图偷偷带走鲲鹏血,回去升官发财,实属格局不大。
但他没想到,鲲鹏血生出灵智,它不仅会跳还会说话。
“救命呀——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