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几人早早就到了马场,郑婉莹和郑婉萍也在。
郑婉萍本就是旁支,对于惠妃的倒台,她心中没有太多想法,但是当着郑婉莹的面,她也不好和沈云上表现的太过亲近。
沈云裳看了一眼平王,马上就挪开了视线。
虽然他们二人并未怎的,但是她现在一看见平王就脸颊发烫。
昭宁公主过来关切的问。
“云裳,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无事,许是太过兴奋导致,等一下就好了。”
她都这么说了,昭宁公主自然不疑有他。
“母后还说我是孩子,我看你也差不多,不过我们确实平时不能轻易出来跑马,高兴也算是正常的。”
昭宁公主一身红色骑装,在这秋风衰败的草场上好似一抹朝阳,热烈而阳光,亮了大家的眼。
昭宁公主给她准备的是一身蓝色骑装,除了颜色不同,其他也没有什么差别。
沈云裳看上去总归沉稳一点,她们二人各有各的过人之处,就好像两只盘旋在空中的大雁,争奇斗艳,谁也不服谁。
只是……
沈云裳又悄悄瞟了平王一眼,不知怎的,他今日也是蓝色装扮,二人看上去倒十分般配。
“有些人呀,在家里就只想着耍心计,自然不常出来玩。”
郑婉莹这话明里暗里点拨沈云裳,定国公府在朝中无人,只有依靠着太后和惠妃的势力才算有些话语权。
如今他们虽然还有太后和太子,但是在朝中地位大打折扣,早已不复当日的威严。
“瞧这话说的,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喜欢搞阴谋,玩心计呢。”
太子还是颇为想得到太师府的助力想纳沈云裳入东宫,所以才会替她说话。
诗经有云。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只要沈云裳对他情深一片,就不怕不会入宫。
郑婉莹见表哥都这么说了,也不敢叫板,用眼神狠狠剜了一眼沈云裳。
昭宁拉过沈云裳的手,无形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这马场不如草原广阔,跑起来也没劲,不如我们几个人轮流表演马术,看谁表演的好!”
“行啊!说起来倒是有些年没见过马术表演了,今日谁表现的好,本太子重重有裳!”
太子是打定了主意,把这赏赐给沈云裳,到时候不论她表演的是好是坏,都找个由头给她。
让她明白,他在太子心里与旁人是不同的。
说干就干。
昭宁拉过来自己惯用的马,先绕着马场跑了一圈,然后突然从侍从手里拿过弓箭,双脚用力,在空中翻了个滚,然后站在马背上,搭弓射箭,一下子就射中了两只鸟儿,引的一片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