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裳看着书,若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这些事情知书打理,她很放心,她本来也不是多爱金银事物的人,卖便卖了。
“小姐,你看,这些新奇玩意儿都是琴有结交的商人送给他的,据说都是海外国家来的奇怪玩意儿呢!你看这个竹筒子,居然一转就能改变形状,和颜色,里面好像藏了一万朵花呢!”
沈云裳看着这玩应却不新奇。
上一世万花筒也传到了南玉国,只要换一个角度,便是另一种形状,其实都是同样的东西,通过不同角度的观察罢了,算不上是多难的玩意儿。
沈云裳静静看了下,舒展了身子,拿起书又要接着读,突然灵光一现。
对呀,换个角度便不算是从前的样子了!
这日,沈秉文在园子里正走着,就看见杨妙好像在假山后跟别的人勾勾搭搭,一时间,怒火直窜脑门。
他又不是死了!怎么他的女人一个两个都这么急着偷汉子!
他扒开树丛,急冲冲上前两步就要质问杨姨娘,抬起的手已经指向了她的鼻子,又凝滞在了半空中。
沈秉文突然发现,刚才他以为跟杨姨娘卿卿我我的男人只是在除草,并且离杨妙身子得有几步远,断断算不得出格。
意识到这一点,沈秉文出去的手,硬生生拍回在了自己的脑瓜上。
“主君是有什么事吗?”
杨姨娘手中捏着秋日里最后几株菊花,面若红霞,整个头偏着微微低下,一双眸子却灼灼的抬眼看着沈秉文,这双眼睛满含爱意,一时间到让他心里生出几分愧疚。
“无事,你且准备着,今天晚上我去陪你用膳。”
沈秉文说完就转头离开,今日皇上召他入宫,他得先去换一身官服。
回过皇上的话,沈秉文在往府中走时,脑海里想的全都是早上撞到杨姨娘的一幕。
世人皆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来这眼见也未必为实,耳听也未必为虚!
正想着,一位普通长相的太医急急过来拦住了他。
“您可是沈秉文,沈大人?”
这位太医看着面生,在宫里当差的,沈秉文也不敢得罪,拱拱手还礼道。
“正是在下,不知您是?”
见到他真的就是沈秉文本人,那人好似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是太医院李绅,昨夜当值之时,发现了一位并非宫中贵人的脉案,细细看来,却觉得有些不对。脉案上那人明明是中毒之像,两位太医给开出的药方却都是极尽滋补,而没什么疗效,若是长此以往,就是把身子掏空,医者仁心,微臣人微言轻,却实在不愿看沈大人亲眷受那般苦楚,特来多嘴两句,日后有人问起,还望大人不要提到李绅!”
沈秉文眼色一凛,府中能记录脉案的可没几位,此人是谁,他心知肚明,只是前两日才言之凿凿的去发过脾气,一时间也拉不下脸面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