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就有派贤福公主去和亲的打算,只是还没有商榷这件事,他们就已经蠢蠢欲动,隐隐有谋反之势,只怕这个时候送去粮草,再派公主和亲,无异于羊入虎口,有来无回。
“父皇,儿臣和七哥的想法不同,儿臣觉得,西北各部落野心勃勃,非粮草公主就能平定的,之前儿臣去西北探查过,西北多高山,他们只能依靠放牧来生存,他们觊觎的不是这些粮草,而是整个地大物博的中原,试想一下,倘若他们有了安身之所,谁还愿意冒险去做放牧的事呢?”
平王主战,一番言论下来有理有据,只是廉王为着前程,总还是要争取一番。
“我不同意!粮草可以是缓兵之计,年后北戎世子进京,除了朝拜,更多的可能是打探我天朝的虚实,若我们此时与西北起兵,到时候国库空虚,北戎王再一举南下,国将不国!”
廉王就咬定了国库空虚这件事,他不信,没有银子,这仗还打得起来,如果真要起兵,他骑射武艺不如太子,用兵计策不如平王,只怕日后在朝中会愈加边缘,再无什么争权夺利的优势。
“七哥,你可别忘了,我们可刚收缴了一批真金白银!”
廉王心下一凛,太子和老八可真是好谋划,先是太子出面,缴了老四的财务,现在又借着西北之势挤兑他,看来是想在靖王回京前先摘了他这颗眼中钉!
当夜,廉王就去了烟雨斋直接叫了绿梅服侍他。
红枝,绿梅曾是京中百闻难得一见的头牌姐妹花,后来红枝被一位不知名的贵人赎走,绿梅就成了烟雨斋唯一的头牌。
此刻廉王已经酒过三巡,神色逐渐迷离。
眼前的绿梅一身淡蓝色纱裙,衬得她身姿窈窕,手腕和脚腕处都带着挂有铃铛的手镯,脸上以一层薄纱覆面,皎白的脸蛋若隐若现,一瞬美目眼波流转,摄人心魄。
廉王又饮了一口杯中酒,举着空杯呆呆地看着在对面作陪的绿梅。
“美,真是美,只是本王还没见你这么穿过,倒是新鲜。”
绿梅起身又往廉王杯中斟了一杯酒,媚声道。
“这是从番外传来的裙子,配着手上的铃铛可做胡璇舞,廉王殿下可有兴趣一观?”
沈云裳只知道侍灯和知书是母亲挑来伺候她的,还真不知道她们家里是什么情况,更不知道知书还有个表哥。
“对呀,小姐,我们都是小时候就入了元忠侯府,知书的表哥就是元忠侯府秦管家的儿子,秦有啊!”
秦管家在元忠侯府勤勤恳恳四十多年,忠心自是不必说,只是不知道他儿子秦有有什么本领。
“小姐,这秦有嘴笨,但是心肠好,事也办的妥贴,秦管家年纪大了,很多事都是托付秦有去办的,还真没出过岔子呢!”
侍灯不住地为这个秦有说好话,到让沈云裳对他起了好奇。
哎!侍灯虽然是母亲从元忠侯府挑来的,却也是从小就在自己身边,她是怎么知道秦有这号人,还知道他能干呢。
沈云裳心下疑惑,看着侍灯。
侍灯虽然装做满不在乎,脸上却早已飞上了两朵红霞。
啧啧啧,姑娘大了留不住,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过几日我带你去元忠侯府探望外祖父外祖母,顺便会会这个秦有,若他真是个能干的,就把他要出来替我办事,等你十七岁就放你出去和他成亲。”
“小姐!是小姐问我谁可以用!又不是我非要让小姐用他的!小姐你取笑我!”
拜了鬼医张妙手为师,沈云裳也算是了却了心头一件大事,日日跟着他学习,很是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