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沈云容像躲开瘟疫一样把挽着沈云裳的胳膊抽出来。
“今日之事,别以为我会多谢你!”
说完,就转头进了自己营帐。
沈云裳看着十三岁还像小孩子一样的沈云容,内心止不住嗤笑,她这个妹妹,除了魅惑男人的本事,其他方面真是被苏姨娘给养废了!
沈秉文自然得了两个女儿都蒙圣恩的消息,乐不可支,伴驾后也来探望沈云裳。
他进营帐时,沈云裳正靠在床头读书。
沈秉文瞥了一眼,沈云裳这样的女儿家居然在读孙子兵法,他一时心中情绪有些复杂。
“据说明日皇上会宣旨,让你和你妹妹一起去行宫在皇后身边伴驾,这可是殊荣,届时你要多照顾你妹妹些许。”
沈云裳一听这话,如坠冰窖。
果然爹爹在意的除了整个太师府,就是苏叶母女,她不明白,沈云容已经屡屡犯错,爹爹却总是对她网开一面。
“爹爹,云裳有一事想问爹爹。”
“嗯,你问。”
沈秉文显然此刻情绪高涨,对于沈云裳情绪上的微妙变化也没放在心上。
“云裳有一事不知,为何爹爹如此偏宠瑶雪苑那对母女?”
沈秉文此刻才抬起头,认真看了看眼前的女儿。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陌生,好像不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乖巧伶俐的女儿了,他的心里即刻提起了十万分的戒心,表面却还是状若无异,随手拿了沈云裳用来插花的花瓶把玩。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爹爹平日里对你不好吗?”
沈秉文说出这句话时,心中也是有些心虚,他确实在一些事情的审度上没有做到公平公正,但他好歹是沈家的一家之主,这话让沈云裳问得也太失了他的面子。
“没什么,只是觉得爹爹似乎在意她们胜过女儿,伴君如伴虎,跟在皇后娘娘身边,虽说是恩宠,但是风险也不小,一言一行皆要循规蹈矩,女儿在家随意惯了,爹爹就不怕女儿在宫中有了过失,连累沈家上下吗?”
沈秉文刚要说话,沈云裳又再度开口,沈秉文只能默默把已经张开的嘴再度合上。
“爹爹一进来,没有叮嘱女儿万事小心,没有关心女儿是否疲累,甚至没有关心女儿身上的伤口愈合的怎么样,只说让女儿好好照顾妹妹,爹爹,您真的做到了绝对的公平公正吗?”
沈云裳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秉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爹爹,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对女儿和对妹妹是一样的吗?”
沈秉文被问的心里发毛,沈云裳的眼睛中蕴含着太多的情绪,有隐忍,有不甘,甚至还有仇恨的火焰在熊熊燃烧,他实在不敢直视这样的眼睛,赶忙挪开了视线。
可又觉得自己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力威严被侵犯到,随即便表现的怒不可遏,一把把手中的花瓶砸在地上。
精致素雅的瓷瓶遗一落在地上就碎成了无数的碎片,沈云裳亲手采摘的野花就静静地躺在碎片上,从碎片中缓缓流淌出来的清水,好似这些鲜花的血液。
这一幕只让沈云裳觉得讽刺又可笑。
“你现在立功了,整个人也尊贵了,就敢这么和你父亲说话!我是偏宠你妹妹,那又怎样?她就是比你温婉可人,更懂得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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