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薄泾霆正在认真地掉头,闻言也只是偏头看了她一眼,就转了回去,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异常,“除了治病的事,还跟你说了别的?”
早在没来之前,两人在家里商量的时候就有提到,肖老之所以非要找她谈谈,十有八九就是要治病的事情。
毕竟,肖老的病,远远不是单纯的生病。
想要治好,对会溯春十九针的苏童童来说,不难,肖老之所以认出来针法,十有八九便是自己也知道。
所以,现在找到了,他不管怎样,一定是会求苏童童治病的。
但如果只是治病,就不至于非要说聊聊,直接说治病,反而更容易让在场的人明白他的意思。
可说的话是聊聊,这两个字,在他人听起来,可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
所以,他们猜,肖老还要说别的。
薄泾霆将车掉过头,行上正路的时候,才接下了下一句话:“是不是跟你说了那些珠宝的事?”
那些非要谈谈的事,除了珠宝,薄泾霆实在不作其他想。
苏童童将手肘靠在了车窗上,支撑着自己的额头,一时之间只觉得有点疲惫。
她不明白,为什么薄泾霆明明已经提前找过了肖老,却一点口风都没有露过她。
沉默半晌之后,苏童童还是转了头过来,看着薄泾霆问道:“你昨天,和肖老见过面?”
“……”
话音落地,她明显地看见了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那就是真的了。
她蓦然有些无力:“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她其实没有那么在乎薄泾霆的身份,无论是明面上的身份也好,还是被他隐藏起来的,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身份也好,她都没有在乎。
她只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她老公,是她领了证的丈夫,是她已经决定要好好地共度一生的人,这就足够了。
可是,可以不知道,和对方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她知道,是完完全全的两码子事。
就算是说的那些事不可以让外人知道,是不是也可以回来说一句,我今天和肖老见面了,说了一些不能告诉你的话呢?
“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哪怕是你们提前见过面的事,都得让外人告诉我,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苏童童揉了揉额头,“说实话,我很不开心。”
她不想用质问的话去问面前的男人,所以话音也格外的虚荣。
“我不太开心,你明明知道,我这几天,因为肖老要和我谈谈的事情,连觉都睡不好,就怕进去了,有哪些地方不讨人家喜欢,回头让人给你下绊子。”
“可你,分明去见了他,却不肯告诉我哪怕一声。”
“我……”薄泾霆皱了皱眉,半晌才轻轻地道,“跟他说的事情,是一些不能告诉你的事情,我想,不告诉你,才是对你好。”
“那只是你以为的好。”苏童童偏头看着他,再次地重复道,“那只是你以为的对我好。”
“如果你告诉我,我会很开心,我起码知道我的丈夫是没有骗我,哪怕是我不可以知道的东西,他也坦坦白白地告诉了我,那么作为他坦诚的回报,他说不能被我知道的东西,我是一个字,也不不会去问的。”
“我不会让我的丈夫难做,可这不代表……”
“我想要被你瞒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