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杀了？
见云为裳一个才五六岁的小姑娘，这般轻而易举的便将这三个字给说了出来，坐在她对面的月韶双手微颤，连手中正在倒水的茶壶都往外偏了半寸，将茶水溅到了马车上放置的小案几上。
更别提马车外即将要执行这个命令的末伤了，在云为裳话音都落下了许久之后，依旧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句，“都杀了？一个活口都不留吗？”
“嗯。”云为裳抬起头看了月韶一眼，随即便收回了目光，将视线牢牢的落在了杯子里上上下下沉浮的茶叶上，“一帮被人利用来试探的傀儡罢了。”
“既是来试探的，若没有一次将那些人吓破胆，这一路上的麻烦岂不是太多了。”
云为裳语气淡淡的说着话，仿佛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一句话能决定上百人的生死一样，连语气都显得格外的漫不经心。
马车外的末伤没有再问。
没多久，外面便响起了短兵相接的吵闹声，各种各样不同程度的嘶嚎与咒骂，将同坐在马车上的月韶，都听得一身的汗毛乍立。
可月韶抬起头看了看云为裳，却见她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正想开口说话时，外面浓烈的血腥味，已经顺着马车上的缝隙，一点一点飘到了她们的鼻腔里。
化作了一股子让人作呕的铁锈味道，瞬间便攥住了月韶翻江倒海的胃。
“月韶姐姐要是不舒服的话，喝杯茶吧。”见月韶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得厉害，云为裳便也学着她的样子，倒出了一杯茶水，放到了月韶的面前，“这没什么的，一路上这样的场景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