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只是看守而已,何须带上军医一同?
那小将做事十分利索,没多大会儿便将云为裳带到了书房外,“郡主自行进去吧,末将告退。”
说罢,那小将行了个礼,转身就走,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说。
云大将军的书房,对于旁人来说遥不可及的存在,与云为裳,只是一直以来无聊时玩耍的地方罢了。
这间屋子,几年来她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来过多少次。
唯有这一次,明明还是一样的摆设,一样的人,竟然让她觉得无比陌生。
仿佛这五六年来的宠爱都是一抹泡影一般,无事时,她可以是千娇万宠的嘉元郡主,一旦云家遇难,她便是头一个被牺牲的对象。
深吸了一口气,云为裳轻轻推开了面前本就虚掩着的大门。
“看来爹爹一直等我呀。”一抬眼,云为裳便看到了端坐在书桌后的云景同,脸上立马就挂上了和煦无辜的笑。
要不是脖颈上缠着的白色纱布,在此时显得格外碍眼,现在的场景,仿佛与往年来的每一次都没有任何区别。
看到自己日日捧在掌心中的小阿裳走进门来,云景同想要勉强自己扯出一抹笑来,这样的表情,如今做来却不知为何,说不出的难看,“阿裳,你来。”
云为裳乖巧的坐到了书桌一侧,那里有个专属于她的小椅子,这是云家上下除她以外,所有人都没有的殊荣。
“爹爹能与我说说,那大渝平王是怎么回事吗?”
云为裳仰着头笑,眼底一片清澈,光是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根本瞧不出与其他五六岁的孩子有何不同。
而此时的云景同,却盯着那双眸子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