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非要深夜说,而且还是这副打扮?
他已经来不及想,为何世家贵女会有这样的身手。
他思绪乱飞,哆哆嗦嗦的说道:“苏小姐,你莫不是吃醉了?我是张瑞啊,清河镇的县令,晚间我们见过一面的,你不能杀我,我是圣上亲封的县令,我……”
苏桃夭拿着滴血的匕首,一步步的上前,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只剩一脸冷漠。
“算了吧,大人。”
苏桃夭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您还记得,您是圣上亲封的县令啊?”
张瑞一怔。
苏桃夭蹲下身子,把匕首放在他的喉间比划。
感觉到匕首冰冷的触感,还有管事黏腻的血被擦在他脖子上,张瑞脸色一白。
苏桃夭用匕首在他脖子上轻轻划过,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与何远狼狈为奸,还要威胁商队,垄断此地河鲜生意。”
“你可知,你此举带来的后果是什么?”
苏桃夭语气加重,手上的力道也重了,他的脖子顿时破了皮。
张瑞吓出满背的冷汗,动都不敢动。
苏桃夭幽幽道。
“明明是清白的平民百姓,却要像奴仆一样为你们做工,只求一口饱饭。”
“你说你是此地县令,你怎么好意思的?县令是父母官,你就是这么对你儿女的?”
张瑞深吸一口气:“苏小姐,我错了,我改,我肯定改,求您饶我一命,您若是杀了我,他日官府若查到您身上,对您也没有好处,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他痛哭流涕:“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
苏桃夭抬手把匕首刺进他的喉咙。
他瞬间安静了,睁大了眼睛,本能的抬手抓住匕首,哆嗦着身子打摆子。
苏桃夭低头,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道:“你放心吧,你养出的那群废物官兵找不上我,而且,我看到了你那个刻薄的母亲,还有你那个强抢民女的儿子,他们都在地底下等你呢。”
张瑞哆嗦着身子,目光发直的看向她。
他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话,苏桃夭笑了一声,直接把匕首拔了出来,他的喉间喷涌出血。
他捂着喉咙,满手的血,喉间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挣扎了两分钟才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