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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展已经第十三次拨出号码，电话接通之后刘展还是照例用平静的声音喊了一声：“老马？”
“老刘......”这次对面没有再说奇怪的暗号，而是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
马泽涛的声音！
“......”刘展陷入了沉默，对面并不是留在赵胜才的闪电连的马泽涛A，而是一直没有消息的马泽涛B。
他真的是被康有明藏了起来。
上周闪电连向刘展订购了20部卫星电话，理由是作为重要的小队的辅助通讯使用。
虽然他们有军用无线电，但在这样冷酷的天气里难保那些东西不会出问题，而宝箱出产的卫星电话本身就是给严寒天气设计的，因此这理由没有任何问题。
袭击提灯的是马泽涛，马泽涛本体在莫先生手里作为阶下囚，马泽涛A在赵胜才的闪电连里很难有带兵行动的权力，因此刘展觉得袭击提灯的很可能是马泽涛B，带的也是康有明的闪电连。
换句话说，马泽涛B其实并没有和马泽涛A一样被放逐到了其他分流世界，而是被康有明藏了起来，秘密在做一些不想让刘展知道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就是和周凯达成合作，用许钟意的命，加上攻破中学避难所为代价，换取周凯手中的脚踏式发电机图纸。
闪电连里能和周凯搭上线的，除了刘展之外，也就只有马泽涛可以。
刘展早就已经找到了周凯，但为了两个原因一直在对康有明的闪电连保密，一是不想让闪电连改变平稳扩张的发展计划，二是避免闪电连有了发电机图纸之后对刘展的依赖程度下降，刘展在闪电连的话语权也随之下降。
这样做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弊病，就是如果康有明和周凯绕过刘展搭上了线，立刻就会知道刘展不希望闪电连得到发电机图纸，从而让刘展和闪电连的关系瞬间下降至冰点。
当然，关系下降是暗中的，发电机图纸一天没拿到手，康有明就依赖一天刘展的资助，因此他们暂时也不会翻脸，但是很可能会从唯命是从变成阳奉阴违。
刚才刘展就是在验证这一点，他在赌，在赌康有明会给马泽涛B一部卫星电话，因此他从后往前，25，24，23，22，一个号码一个号码拨了过去，19-25应该是还没有被分配使用，因此还在关机状态，12-18都是某一支小队在使用，那个有些莫名其妙的暗号就是那些部队的暂时性番号，根据不同的任务和不同的驻防地点这些暗号都会改变。
终于，11，对面是马泽涛。
康有明把闪电连的第11部卫星电话给了马泽涛B。
其实这种验证方法刘展也没报什么希望，首先康有明不一定给马泽涛B卫星电话，毕竟这些卫星电话都是刘展制作的，号码刘展全都知道，其次即使马泽涛B有卫星电话，这部电话也可能不在马泽涛B的身上，而是在其他人比如说副官手里。
而如果他们事先已经商量过陌生来电的应对方法，比如先让副官同样报出暂时性番号搪塞过去，然后再向马泽涛汇报是否回电，刘展同样什么也发现不了。
但这些都没有，电话就是在马泽涛B手里，就是马泽涛B接的，刘展此时虽然脑海一团乱麻，但也不得不庆幸自己运气真的很好。
“老刘？”电话那边的马泽涛见刘展没有吭声，又喊了一声。
“......”刘展此时有些懊恼地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迟疑了半天，还是选择开门见山：“提灯的事是你做的？”
“......”电话那边的马泽涛也沉默了一会，最后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是我。”
“周凯的意思？”刘展赶忙追问道。
“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