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妞脱下衣服，挂在铝合金门上。
热水，一点一点从皮肤上滑落下来。
黑色的，黄色的脏水。
顺着肌肤，腿脚。流淌下来，在白地板砖上是那么显眼。
王大妞竟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脏。
拿手一撮，一个黑色的圆球就此团成。
再一撮，圆球更大，变成扁平的长条状。
如果是秦商羽在这里，他肯定知道。
小孩子生长过快，皮肤在生长过程中一天天替换，褪去。
像昆虫一样，不长的时间就能褪下一层死皮。
所以小孩有时候显得格外的脏。
王大妞不知道这些。
她只是自卑。
“大哥哥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不能弄脏他家地面。”小女孩。
打着肥皂，一遍又一遍。
大哥哥说这个东西可以褪灰，让人白净，身体也变得香喷喷的。
希望大哥哥永远喜欢我。
王大妞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使劲揉搓。
皮肤被搓的通红，有血印子露出来。
终于当身上再也搓不下东西来。
王大妞这才放心。
然后又想：“头发上是不是也那么脏？”
想到就赶紧去做，用肥皂在手掌反复拿捏，小心的涂满掌心，掌背。
细密的泡泡在手上滑腻腻的，而且香气扑鼻。
不忍心就这样洗掉。
涂抹到头发上。
小手轻轻的揉。
揉。
然后用水冲。
一个不小心，泡泡水顺着眼角流进眼睛里。
瞬间般烧灼让眼睛疼痛难耐。
小女孩吓坏了，我这是眼睛要瞎了吗？
火辣辣的疼痛，
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淌。
听说人的眼泪是有限的，当眼泪流干了，眼睛就会瞎掉。
恐惧和疼痛让小女孩忍不住尖叫起来。
“啊…”
秦商羽正在女孩找衣服。在卧室里听到尖叫。赶紧往跑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
浴室里王大妞光着身子，胸前鼓起一个小小的荷包。
女孩十三岁，对于有些人来说已经开始发育了。
男女有别，首先说的是身体上的区别。
此时秦商羽也顾不上什么了。
先用手背试了试水温。
还好，不是很烫。
这才关上淋浴，拿浴巾往小女孩身上一裹。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秦商羽语气十分着急。
“眼睛，大哥哥，我眼睛看不见了！呜呜......”小女孩一下子扑倒在秦商羽怀里。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刚刚得到一个吃饱饭的机会，现在眼睛瞎了。
谁还会用一个瞎子当婢女。
即使是现在回家，想到自己的饭量…
王大妞顿时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活路了。
“不哭，不哭。怎么了，怎么就一下子就看不见了......”秦商羽一边抚摸着女孩的头发一边询问。
“等等，你头发上…你用香皂洗头发了？”秦商羽问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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