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完成了一天的任务。
五点半，车来车往，早市熙熙攘攘，饭店老板们还没有回去，她们等着有些山里人卖些山鸡，山兔什么的。
都是纯正的，自己打的。
秦商羽就在这个时候提着袋子走了进来。
在早市旁，随便就找个编织袋一铺，鲜嫩的苦菜，马齿苋摆上两堆。
“卖野菜了，卖野菜了。鲜嫩的苦菜，都过来瞧一瞧，看一看。”
“苦菜多少钱一斤？”
“五块。”
“贵了吧，你看这里边都是水，一点也不新鲜。”
“阿姨，过分了啊。我不可能大晚上的跑去给你挖野菜吧。我这都是头一天挖好的。我不泡起来，谁买？”
“就是，就是，不买你闪开，苦菜煎鸡蛋败火，我买一点。”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老妈妈蹲下来，挑挑拣拣。
“不过我说小伙子，你这还是贵了点。吃这个谁不是图个新鲜。”
“阿姨，现在白菜都一块多了。”
“小伙子，你这话就不对了，现在的白菜都是大棚里的，他们施肥，翻土，运输，样样都需要钱，贵点是应该的，你这随随便便都能从野外挖出来，遍地都是，不需要本钱，你这么贵就说不过去了。”
秦商羽直接无语了。
想着这些野菜是一个小女孩翻山越野，赤着脚一点一点挖出来，洗好。这期间她甚至能遇上毒蛇或者野兽，秦商羽就觉得这菜卖五块是对小女孩的亵渎。
“卖野菜了，卖野菜了。纯正山里野菜，无公害，无肥料，无农药残留，纯正无公害，八块钱一斤。早买早吃，人间三月，吃个新鲜。图个吉利。”
“哎，我说小伙子，你价格不降低怎么反而升上去了呢，你会不会做生意。”
“我不会，我就这价位。卖不了我回去自己吃。”大不了回去自己再不给小女孩四斤米。
这买卖不做了。秦商羽也是上来脾气了。
“哎，我看看，这是什么苦菜。”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蹲下，看着散落的苦菜。
“我可以尝一下吗？”男子抬起头来问道。
秦商羽一摊手，您随意。
中年男子，挑出一颗嫩小的苦菜，拿手指，在叶子中间这么一掐，乳白色的汁液从叶子齐茬流出来，拿舌头一舔，苦味充斥舌腔、但这种苦不涩，纯正，浑厚。
“嗯，的确是山里的苦菜。你这里有多少，我全部包圆了。”
“呦，这是谁啊。这么牛批。一尝就是山里的苦菜，我还说这是大棚里的呢。别是为了提价，搞的托吧。”
胖神不乐意了。
胖男人也不生气，冲周围笑脸解释。
“鄙人不才，开了一家小小的饭馆。对食材多少有一些研究。你看这苦菜大小不一，根多叶少，这是典型的户外苦菜。再说大棚里的菜，他们什么特点，温度恒定，水管饱。大小均一，菜根细，茎粗壮，叶片肥大。”
“再说你不要看着这里的根粗大，就不喜欢。对于我们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他们经过一个冬天的继续，所有的营养都在根系里。
真正的野菜，根系都特别发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