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昏沉,这是牧云刚醒过来的第一想法,只是周围陌生的摆设却让他不得不立刻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不是交代了弘树让雪绒利用存起来的能量重塑琴酒吗?难道一切成定局了雪绒还是没有听话?
牧云目光在四周扫过,最终落在了那串正摇曳作响的风铃上,然靠得近了才发现,风铃摆动哪是因为窗外的风?分明是靠着一个机器吹出的气流!
这种机器,他在组织里见过,也知道它的用途,其中最主要的便是为了保证地下的通风良好。
也就是说,他现在很有可能被关在组织的某个地下室,只不过,这个地下室被布置得犹如一般的房间,不,甚至比一般的房间更加精致。
若不细看,房间整体呈浅蓝色,偶有紫色点缀,窗口也被描绘得栩栩如生,再加上卧室、厨房、浴室、卫生间等等一应俱全,可谓是花尽了心思。
在几个串通的小房间缓步逛了一圈,牧云沉默地发现这里所有的电线都被隐了起来,除了些简单的电器,他根本接触不到任何电,更别提给电量耗尽的手机充电或者用什么东西上网。
再次回到唯一通往外界的房门前,牧云仅触碰了一瞬便收回了手,这种材质的门和锁门方式,很少见,他短时间打不开。
不过既然那人把自己锁在这里,又在厨房放了不少吃食,想必应该不会扔自己在这里自生自灭。
这么想着,牧云又坐回了床边,头朝后仰着靠在了旁边的床头柜处,手背无力地搭上仍阵阵发昏的额头,而在此时,他才又发觉两只手腕处扣着的手环。
只是,他身体上的难受却在阻止他多想,他知道,依着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最好就这么放空歇着,不去想什么奇怪的处境,直到身体慢慢恢复过来。
索性,这里也只有他自己,不多时,伴着一串柔和清脆的叮铃声,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于是,待琴酒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房间时,看到的便是靠着床头柜安静睡着的身影,只是不时微颤的睫毛,在诉说着他睡得并不安稳。
这场不安稳的深眠终结于带着一丝血腥的凉气,被触碰的一瞬,牧云突地睁开了双眼,抬眸看去,对上那双熟悉的绿眸,不再挣扎。
是琴酒啊,牧云眸底泛起了笑意,也是,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费尽心思地打造出这么一个精致的牢笼呢?
“阿泽,这么把我关起来,是生气了想让我长久住在这里吗?”
琴酒攥住了面前人有些不安分的指尖,压下在胸腔中蔓延开的疼,没有开口回应,只是将人捞进怀里,紧紧抱住。
“阿泽,这样抱着好不舒服,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牧云,现在性别……”男。
牧云见人没反应干脆自己换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抬起头眉眼弯弯地笑着,起了逗弄的坏心思,只是,刚开口眼前便陷入了黑暗,紧接着唇部传来炽热的触感,迫使他咽回了未说出口的话。
感受到身下人很自然的配合,琴酒不知该开心还是悲哀,索性便将所有的情绪抛在一边,只在唇齿口腔之间游走肆虐,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缠绵甚至窒息的吻终于宣告结束,然身下的人上一刻还因为窒息而涨红着脸,偏偏下一刻便似记不住教训般勾着脖颈缠身而上,附在他耳边微喘着气,调笑一声:“阿泽要我教接下来做什么吗?”
听着牧云口中愈发过分露骨的描述,琴酒面色时红时黑,终是忍不住改吻为咬,直到一丝血腥气顺着舌尖蔓延,才恶狠狠道:“你想死在床上?”
“呐,阿泽不生气了?唔~”
牧云面色突然涨红,头埋在琴酒的颈间不再说话,只间或溢出几声勾心诱人的呻吟,低喘着泄了力气。
琴酒十分自然地揽过失力软在怀里的人,目光从身上沾染的污浊落到了他手腕处精致的手环上,眼神晦暗地附耳低喃厮磨:“你是我的。”
身体上异常的虚弱,琴酒相信牧云肯定是能觉察到的,但既然他却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一句,琴酒自然也绝口不提,只在一番折腾后,抱着没有丝毫力气的牧云一口一口地喂着饭食。
本来气氛还算和谐,直到牧云提了句平行世界的琴酒,两人间的氛围瞬间凝滞下来,就在牧云以为琴酒会发火或者径直走人时,却只听得耳边一句平静的“张嘴”,随即便是一勺软糯香甜的粥被送入口中。
吃过饭后,牧云恢复了些力气,被带着走到了厨房,在一旁看着琴酒清理餐具,期间不时被问一句想吃的菜式,两人就这么聊着,仿佛刚才一切都未发生一般,气氛看起来很融洽。
一切忙活完之后,牧云又回到了床上,只刚坐下,便感觉腰部覆上了一只温热的手,缓缓地揉按着,转头看去,琴酒也跟着坐了下来,仿佛在照顾宠物一般,动作只见温柔体贴。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琴酒不提离开的事,牧云也只就任由他给自己的肢体做着按摩,累了便靠着琴酒的肩膀,困了便闭上眼顺着倦意放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