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牧卿云轻笑一声,丝毫不在意琴酒言语间的淡漠嘲讽,只是抿过一口果汁,眸底微闪:“我只会杀了琴酒喜欢的人,怎么会杀了琴酒呢?”
“那你可得离我远点儿,免得哪天就自杀了,”琴酒留下一句莫名的话,稍后退半步,路过伏特加停留一瞬:“伏特加,走了。”
伏特加立刻放下了酒杯应了声是,心中略有些忐忑,大哥现在心情应该不是很好吧?这应该算是失恋……啊,不对,大哥就没恋过。
所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而听过琴酒态度模糊的话的牧卿云陷入沉思,他那句话是嘲讽吧,可好像听着有些熟悉,但却很不对劲的样子。
突然,她想起以前好像喜欢过一只全身雪白的猫,然后养父当着她的面把白猫剥了皮,说杀手不能有任何亲近、喜欢的东西,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原话好像是——
“那养父可要离我远些,万一哪天也被列入清单,是剥皮,还是做成人彘油炸呢?”
那时她还不太擅长控制情绪,抱着抢过来时已经血肉模糊的肉团,说了这么顶撞养父的话,结果就是被鞭打了三十鞭,顺便关起来饿了三天……而已。
“琴…酒…”
突然涌进来的记忆,与琴酒的话何其相似。
所以琴酒是在嘲讽她吧?嘲讽她多管闲事……
牧卿云紧锁着眉咬紧牙关,忍受着脑海中剧烈的撕裂感,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鲜红的血顺着手心滴落。
脑海中两种声音的碰撞,逐渐让牧卿云模糊了意识,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暗无天日的三年。
而在旁边的波本几人,还没从琴酒那番话回过神,就见西拉垂着头,身体微颤,仿佛在经受巨大痛苦一般攥紧了手,指甲嵌进肉里仿佛也毫无知觉。
“西拉…这是怎么了?”伏特加一走,波本变成了离西拉最近的人,见西拉这样,他感觉身边仿佛坐了个炸弹,顿时有些慌。
“谁知道?”贝尔摩德能看出来西拉易过容,见她似乎意识有些模糊的样子,第一反应是想揭下她的易容,看她到底是谁。
不过,想到她耍酒疯的样子,默默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至少在她毫无意识之前不能碰她。
“要不,联系一下琴酒和医院,看他怎么处理?”一直安静的科恩突然开口,旁边与西拉有些不对付的基安蒂也点头赞同。
毕竟同为琴酒的手下,再有矛盾也扯不到人命上,但这里没有几个能打的,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不要轻易碰她。
不过半分钟后,随着“咚”的一声,牧卿云完全昏迷,倒在了临时并起来的几张椅子上,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其他几人几乎以为西拉已经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