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你这个月公休取消。”
不远处牧卿云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琴酒回过头冷声敲定了伏特加接下来一个月的行程。
“我错了,大哥。”伏特加欲哭无泪,他好好的出什么声,怎么就不把自己当空气呢?
琴酒冷嗯了声,只让伏特加检查一下车里有无异常,绝口不提取消惩罚,而自己也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车前面,尤其是牧卿云待过的副驾驶位置。
“开车。”半晌,检查完毕没有发现异常,琴酒便坐回了后座,而听出其心情不好的伏特加,虽一脸懵,但手脚却很是听话地发动了车。
“大哥,你心情不好?”半晌,伏特加瞥一眼后座抽烟的琴酒,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明明之前两人见面之后,大哥虽不至于每次都心情很好,但总没有这么差过。
艹,他这该死的好奇心!
“下个月公休也不想要了?”琴酒捻灭烟头,声音淡淡却很是有效地让前面开车的伏特加立刻摇头,闭嘴。
他心情为什么这么糟糕,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他清楚,刚才那个女人为什么发病。
就因为伏特加那半声笑,她大概猜到了她能这么自由,里面有自己的手笔,或许也因此,她怀疑上了“琴酒”脱离人设。
那一刻,他能感觉到,她隐藏在笑靥下面蛰伏起来针对着他的毒针。
呵,只是对她照顾一点,她倒好,直接就想翻脸,果然,她从头到尾根本没把自己当人看。
“琴酒”吗?
琴酒唇角微动,并未发声,只是眼底的冰冷更是淬了几分,隐秘的情意还未察觉便已然消散殆尽。
前座的伏特加心底瑟瑟发抖,今晚的大哥疯了。
第一次,他感觉有些同情今晚被处理的那名叛徒,明明最后什么都交代出来了,明明很简单一枪就能解决的任务,可结果他亲眼看着任务目标只是一个不老实就整整受了二十枪才断气,留下的也只有缕缕骨灰飘起的烟。
与之前相比,或许最大的收获就是,叛徒背后的势力情况被撬了个干净吧。
想到这里,伏特加的嘴闭得紧紧的,生怕殃及池鱼,当然,还是有不怕死的,例如面前这位。
“琴酒,喝一杯?”贝尔摩德从二楼下来,手中的红酒随着她的步履微微摇曳,唇角的笑意中带着些许调侃:“看着也没受伤,远远就闻见血腥气了,这是谁惹你了?”
当然,这话是她夸张了的,琴酒身上虽有血腥气,但却很淡,离远了根本闻不到,不过就经过处理仍能闻到来看,便可见当时如何。
这对于一向干脆利落的琴酒来说,难得一见。
所以,她很是好奇,到底那人是怎么惹了追求效率一枪爆头的琴酒,别说她,就连赤井秀一那个叛徒也激不起他染血的欲望。
难道说,是那位有了什么新动静?
“呵,”直到旁边的椅子被拉开,琴酒才转头看向斜倚吧台妩媚尽显的贝尔摩德,眼眸一片冰冷不含情绪:“我的事,和你有关?”
贝尔摩德面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将酒杯换至左手,非但不退,甚至还直接拉过椅子直接坐下,手肘靠在吧台边缘,手背轻支着侧脸,上下打量过琴酒一番。
“看你这样,惹你的人,没死?”能把琴酒惹成这样还不死的,除了那位先生和朗姆,她可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了。
只是最近朗姆似乎一直很安分,所以她其实更倾向于是那位做了什么惹了琴酒不满。
琴酒冷笑一声,话不多说,直接掏出枪抵在贝尔摩德头上:“你觉得,我脾气很好?”
她惹过他之后甩甩手走了,鬼知道他当时为什么想着她在发病还顺着她,后来真是退一步越想越气。
伏特加见此稍稍远离了两人,目光幽怨地盯着面前冰冷清澈的酒,对于旁边突然紧张的局面视而不见。
他不出声,大哥不会杀贝尔摩德,他出声,大哥会殃及池鱼,让他生不如死,他真是太难了。
大哥总说牧卿云是个疯子,但在他看来,大哥和牧卿云差不了多少,都是一样的疯子,所以,果然很配啊。
只是,他很惨啊!
“伏特加,走了。”待打发走贝尔摩德后,琴酒回过头就看到伏特加盯着酒杯出神,一副喝醉的模样,脸色顿时黑了。
不过是在酒吧待了半个多小时,他一个没注意,伏特加就喝成这样了?
“喝了。”琴酒随手拿出两颗醒酒药,丢进柠檬汁中融解,随后将他手中的酒杯换掉,看他喝下去。
“大……大哥,我清醒了,真的。”
伏特加刚醒酒,就对上琴酒黑着的脸,说话都有一瞬的结巴,再看向周围,哪里还有贝尔摩德的影子,肯定早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