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镯子砸在地上就被摔了个四分五裂,然而诡异的是,居然有一些小黑虫子从被砸断的金镯子里面钻出来,没爬多久就翻个肚皮,死了。
陈念目瞪口呆,玄羽眼疾手快地给了天青子一脚,天青子惨叫一声,立刻解释,“那金镯子里也有蛊虫!叶妃娘娘说过,等陈丘死了,她女儿的蛊虫就该发作了……”
这次没控制住自己的是陈丘,他怒吼一声,一脚蹬在天青子胸口,直接把他踢飞了出去。
天青子痛苦万分,惨叫连连,哀嚎不已。
陈念急忙拉住父亲,劝着他,“爹,您别动怒!女儿没事,您瞧,我好好儿的……”
陈丘用痛苦又复杂的眼神看着陈念,他抬起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心中后怕不已。
若是没遇到白芜和墨怀,他们父女俩就一直把仇人的帮凶当做好人,带着这样危险的东西在身边。
只怕到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想到这里,陈丘赶忙对墨怀柳和白芜行礼,“多谢白芜姑娘、墨小公子救命之恩!”
陈念也学着他的样子行礼,“如果不是你们,我和爹就要遭到歹人毒手了!”
白芜赶忙劝着陈念,“念姐姐你们快起来,不必如此,这也是我们有缘。”
她顿了顿,看向天青子的方向,像是自言自语,“可是叶妃娘娘为什么要针对你们呢……罢了,看这天青子的样子,他今天也说不出什么了。”
陈丘苦笑一声,“这个问题,我倒是知道原因。我曾是大齐商会的会长,当年也算在朝为官,后来因为腿疾,我才早早离任闲居在家。
“彼时新帝登基,册封东宫西宫,东宫为贵妃,甚至是未来的皇后;西宫则为妃,矮东宫一头,当时有叶妃与如今的梅贵妃两个人选。
“我与墨丞相等人是一派,觉得梅贵妃温婉贤淑,更担得起未来的母仪天下,而叶妃虽然貌美,却心高气傲飞扬跋扈,难成大统。
“陛下最终听从了我们的劝谏,册封了梅贵妃入主东宫,叶妃则是西宫。从那以后,叶妃似乎就恨上我们了。”
陈丘不自然地摸摸鼻子,看向墨怀柳,“这样想来倒也确实诡异,好像除了我以外,当年劝陛下封梅贵妃的几人,或多或少都遭了灾……”
白芜也看向墨怀柳。
她想起他曾说过自己母亲的故事,既然墨晖无恙,难道叶妃的报应到了他的妻子、墨怀柳的母亲身上?
墨怀柳长叹一声,久久不言。
白芜懂得他的心情,于是朝其他人挥挥手,拉着墨怀柳出去了。
一路上白芜也不说话,就只是拉着墨怀柳在这个道观里走来走去,权当散心。
最终,墨怀柳终于停下脚步,也开了口,“……我的母亲,是当朝圣上的亲妹妹。”
白芜故作惊讶地笑道,“原来墨伯伯还是个驸马。”
墨怀柳也跟着笑了一声,“是啊,没想到……我母亲是个很好的人,后来她不知怎的,突然染了怪病,总会时不时地发狂伤人,我爹无奈,将她关在家里。这么多年,找了很多大夫,却也没能治好。”
白芜隐约猜到了什么,“难道也和叶妃有关?”
墨怀柳点头,“我本来不确定的,但是今天听天青子和陈伯伯那么说,我忽然也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