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承担命运线的无辜者。
鼬的手抚过我的脸颊，此时此刻我恨不得将蒙住眼睛的纱布取下，好好的看着他。
此时温暖适宜，就算眼前一片漆黑，我也能在换眼后看到不一样的未来，脱离那个世界命运线的我们终于在最后关头重新改写了命运。
鼬不会再死于血迹病，我不会亲手杀了我血脉中唯一的羁绊。
畅快舒适的感觉使得流光都加快了融合的速度，眼睛兀然感到一阵折磨的疼痒，嘴里忍不住的闷哼出声。
我忍不住想要上手去抓，却被鼬牢牢的抓住手腕。
清润的声线在耳边响起。
“忍着点，佐助。”
疼痒的感觉更甚，当几乎就快按捺不住挣脱时，眼前的黑暗骤然出现一缕缕金色的光芒。
是流光。
这股力量在与阴之力结合，诞生出一种新的血迹。
此时此刻，我仿佛突然能看到周围的一切，又好像不那么自信可以看到，就像是遮住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也能‘看到’一样。
我‘看到’了鼬。
他的脸色好了很多，因血迹病带来的衰弱已然消失，肤色重新焕发健康的颜色。
这些年来鼬作为叛忍生活在那个世界的各个地方，十二岁那年见到他时我几乎被他的衰弱吓到。
他黝黑清澈的瞳孔直视着我，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我却能在他的眼睛中看到我的影子。
世间万物蹉跎变化，相知八年，相离八年，我们似乎还是未曾改变。
在我能‘看到’却又无法看到的这段时间，我突然想问他。
“鼬。”
他的嘴角抿起浅淡的笑容，“嗯？”
“你会不会在乎我以后都不会叫你哥哥了...”
鼬的眼睛空洞了瞬间，脸色忽然颓败却在下一刻显露出期待。
他很在乎我对他的称呼，小时候只要我叫他的名字，他就会使劲点着我的额头，强行让我叫他哥哥。
但分离八年后的相聚，却反而不会那么在乎了。
我期望鼬能有着与我相同的心思，却又不那么敢期望。
对于这个世间来说，我们为世俗所无法容纳，所以我们只需要有彼此就好。
“我在乎的只有你，佐助。”
这句话一字一句的砸在我的心上，更为沉重却无法掩盖幸福，无论他想表达什么，只是直觉，我都固执的认为我们是一样的。
我反手攀上他的肩膀，压下他的上身。
他的手扣在我坐立的左右。
循着木香最浓郁的地方，我小心翼翼的蹭上他的嘴角，用看不见试探他。
我足够卑劣，但只是这样我便满足了。
鼬的肩膀僵硬片刻，将一只手压在我的脖颈后，摩挲着我的发丝。
木香更为浓郁，这股味道几乎点燃我的理智。
*
我静静地等待着拆除纱布的结果，但实际上我已经确认了自己的眼睛产生了不一样的变化。
能‘看到’，却不只是看到。
与谢野不是很喜欢我，所以她只是看着并不打算为我拆除纱布。
沉重的雾黑一层一层的褪去，直到敏感且重生的器官触碰到冰凉的空气。
绝对清晰的视线顺着微弱的光线涌入。
“你们的血脉真的很不可思议，轻易的互换眼睛，当不同的双眼进入眼眶时，神经自动康复愈合，这种奇异的能力甚至将鼬君衰败的身体都重新变得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