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第一次握刀,那种渴望着什么的感觉就会涌入我的心里。曾经我以为从意识消失了的金色光芒再次浮现。
意料之外无法控制身体朝着鼬的方向攻击,鼬只是有些吃惊便拿起苦无抵挡。
“哥哥!闪开!我控制不住!”我慌张的喊道,眼睛中早已浮现热流,往常鼬灵敏的动作现在在我看来,就好像褪色的老式电影一样卡顿。
在兵器接触的瞬间我感知到鼬的弱点,但能看到并不代表能做到,直到在我险些伤到他时,鼬才表情严肃的用苦无从我手中挑开刀柄。
“佐助?”他跑过来扳过我的脸,仔细观察者我的眼睛。
以前没有查克拉的时候这双眼睛会是负担,但是开始查克拉修行时,这双眼睛的负担我在几分钟内完全是可控的。
见我的眼睛逐渐恢复,他有些生气的狠狠点着我的额头。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佐助,你要控制好自己不能在外人面前随意用写轮眼。”
“我知道了,对不起哥哥,我控制不住。”我捂着被点疼的额头,这是鼬第一次这么生气。
就连那天回家的路上,我怎么说话,他都是不咸不淡的模样,为此也狠狠掀起了我几年里从没出现过的愧疚心。
回到家里鼬还是不理我,母亲偷偷叫我过去问出了什么事,我扭捏几下始终说不出来,母亲表示理解并叫我要好好和鼬去道歉。
然而我晚上抱着被子要去找他一起睡却被无情的拒绝。
我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我的靠近。
直到第二天我找他道歉后表示下次绝对不会攻击他,他才无奈轻轻点着我的额头。
“佐助,我并不是因为你攻击我才会生气,我是担心你控制不好自己。”他漂亮的黑色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低下身缓缓说着:“佐助很优秀,也很特殊。但我不希望这种优秀会害了你,哪怕是因此受伤,我也心甘情愿。”
我一脸认真的听着鼬滔滔不绝的教导,点着头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训练。
从那之后,鼬不再教导我时专注于忍具,他更多的会教我使用刀。但也是从那之后,鼬再也没有让我碰过真刀,总是拿木刀给我用。
美名其曰,等我学会控制才会送我一把真的刀。
在鼬的假期快结束时,我一天晚上的夜间起身要去盥洗室,在路过父亲书房时看到任未熄灭的灯光。
鼬和父亲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我下意识的压低了呼吸,贴着墙听她们说话。
“父亲,在这次假期结束后,我想申请提前毕业。”鼬平淡恭敬的声线从门缝里透出。
“原因呢。”
“在学校里我学不到更多的东西,我想要变得强大。”
族长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好,我同意了。”
当我认为他们的对话即将结束时,鼬说起了关于我的事情。“关于佐助…父亲,他的眼睛已经到双勾玉了,但佐助并不能控制写轮眼的力量。希望父亲在我不在的时间里,教导佐助。”
鼬说完的房间里声音沉寂下来,我没有听到父亲的回话,也没有听到鼬要离开的迹象。但我想父亲应该是比较为难的,身位木叶警务部部长、宇智波的族长,他没有时间来陪伴家人。
母亲能理解,我和鼬也能理解。
突然不想再听下去了,我压着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手臂压着额头,看向头顶在黑暗中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月光淅沥沥的撒进房间内。没有睡意的时间里,不知过了多久我才隐约听到鼬推开他房间门的声音。
话说回来,我没有见他在我之前睡觉过。
我起身抱着被子,敲响了他的房门。
满脸疲惫的鼬还没来得及收好自己的表情,就看到来自他可爱弟弟的安慰。
“哥哥,我想和你一起睡。”
鼬笑着点头,接过我的被子铺在他床上,“那你先睡吧佐助,我还要写今天的日记。”
“好。”我咕噜一下翻躺在充满木香味的床铺上钻进他的被子里。更浓的木香味充斥我的鼻腔,心里莫名的不安就像是用了镇定剂,一下子就静下来了。
我躺在床上,眼睛斜着看向鼬的背影。他为了我,点上了昏暗的油灯。
晃荡的灯影下,鼬额前的头发垂在下巴处,过长的头发从背后随意扎起。笔尖不停摇晃着在纸上划出摩擦声。
鼬写完时转头看了下我。
发现我还醒着,他连忙吹灭了蜡烛走过来。轻声问道:“佐助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我如实说着,翻身面对着他担忧的面孔。
鼬躺进来,手臂搭在我的肩膀和腰间,在这个初春带有微微寒意的夜晚,他是我唯一能在他身边安心睡去的依靠。
轻微的呼吸声回荡耳边,鼬的身上有着最浓郁的木香,沉寂神秘味道舒缓了一切不安。
他的长发散落在床间,如丝绸般冰凉,我握着丝丝缕缕的发丝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