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医院这边,憋气跑步整的脸色煞白的朱爱民颤颤巍巍被搀扶着到了赵医生的诊疗房间。
一打眼,赵医生便认出了不久前刚在自己这里瞧病的年轻夫妇。
“这么快,胸口又疼了?捡的药没吃。”
赵医生故伎重施,用听诊器在诊疗一下心率,仍然没有半点头绪,这症状看起来像是心脏有问题,但体格健壮的很呀,尤其是胃口离奇的好,凑近闻,还能闻到股膻味。
一准是刚吃附近的涮羊肉火锅,要知道能舍得吃涮羊肉火锅的,一个个可都不差钱。
他正想着,秦淮茹在旁边说话了:“赵医生,我家男人这心脏问题可耽搁不了,他是钢厂的钳工,那体力劳动活你明白,肯定吃不消,要是哪天倒霉在钢厂里发作了,留下我这一个寡妇该如何是好!”
她边哽咽的哭泣,先把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红包不动声色的递到赵医生口袋里。
赵医生在医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是个老狐狸,形形色色的病人哪个没见过?
沉甸甸的红包让他心中狂喜,但还是故作矜持地咳嗽了几声:“这位女同志,你说的很有道理,这病情可耽搁不了,这样我先开个病历证明,先让你男人从工厂退休,到时候到医疗条件更好的医院去瞧病。”
“嗯,赵医生这样的话有劳你了!”
要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红包的加持,朱爱民心心念念的病历证明成功到手。
他对于塞红包这种操作,事先并不知情,要是早知道如此容易就能解决的话,还装个锤子的病。
正准备给赵医生说些客套话,秦准茹却拉了下衣袖,笑容满面的说道:“赵医生,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夫妻两个先回家了,不耽误你继续诊疗。”
事出反常必有妖,朱爱民顿时明白秦淮茹心里有鬼,道过谢之后,夫妻两人没有丝毫停留的迅速离开这家医院。
直到瞧见昨天歇脚的旅馆牌子,秦淮茹才把实情脱出:“爱民哥,幸亏咱们跑得快,给那赵医生在的红包里面全是报纸。”
朱爱民恍然大悟,怪不得秦淮茹能掏出鼓鼓囊囊的红包,原来是提前裁剪好的报纸,这要是被赵医生当场识破的话,病例证明的事也便泡汤了。
对准秦淮茹的额头亲了一下,朱爱民对于框骗赵医生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既然选择收红包了,那就应该承担必要的风险,连风险都不需要承担,天底下哪有如此美事?
俩人来到前台掏出证明户口簿开的依旧是昨天房间,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开始聊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没聊多久,朱爱民便不安分起来。
秦淮茹早已不是昨天那个懵懂的少女,没有丝毫晦涩。
日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