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泠乐满意地点头,她们既然回了魏都,那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到沈槐序问清楚阿兄和目前的状况。
看着她们鬼鬼祟祟地模样,桂月疑心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宋泠乐抓起银朱拿酥饼的手义正严辞道:“她有些饿了,我让她不要拿,公主的东西怎么能随意乱动呢!”
桂月和任华缈同时翻了个白眼,银朱也是一脸委委屈屈的模样。
“好了,去问问看什么时候开宴。”
宋泠乐欢快地“哎”了一声,带着银朱退了出去。
屋内,桂月确认没了其他人,递给任华缈一封信。“待会儿见到我皇兄,你务必找个机会把此信交给他。”
任华缈没有立刻去拿,反而问道:“殿下确认让我去?”
桂月点头,“我从魏都出来身边就没了心腹,如今宋泠乐与裴疑都在帮庆幽,我能完全信任的怕是只有你了。你既然投靠于我,我定会完成答应你的一切,而你只需要衷心对我便好。”
此刻任华缈才缓缓点头,接过了那封信。
晡时,宫中来了人宣告即将在栟常宫开宴,请各位前去宴会厅用膳。
等宋泠乐她们服侍桂月抵达正厅,开门间见到许久未见的金碧辉煌。
想起北地如今饿殍遍野的情景,都城却还是这般奢侈隐逸,还真是应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宋泠乐轻轻叹了口气,低头的时候余光正好瞥到席面上许久不见的三皇子庆季。
阿姐怎么不在?
她本想今夜找个时间与阿姐碰个面,可怎的没有她的身影?
带着些许慌张,宋泠乐侧头望向后方对身后做护卫的裴疑使了个眼色。
男子颔首,表示他知道了,表情平静眨了眨眼试图安抚她。
“入座罢。”一道清甜的女声打断了两人的眉目传信,宋泠乐只好摆正姿势跟随桂月坐到了右侧席面。
裴疑与襄王则是被安排到左边第二个位置,紧邻虞国太子。
令人惊讶的是,三皇子庆季坐到了左侧第二排虞国太子的身后。
“皇嫂这莫不是欺人太甚了!我们怎么说也是皇室之人,住在栟常宫就算了,为什么我皇兄的位置连第一排都不算?!”桂月瞧见后实在忍不了了。
席间众人皆不敢言望向主位的高贵女子,等待她会有何反应。
哪知苏荷并没有生气,莞尔一笑道:“公主只怕是误会什么,您出魏都时已被赐给了汗狄和亲,随了夫家便不能再属于魏国;襄王既然起义想必也是打算另有谋算,陛下恩旨奉其为贵客,因此你们二位住栟常宫再合理不过。至于季太师,本就是虞国属臣,又怎可能同虞国太子殿下坐在同一等位置,何来可‘欺’?”
桂月听后发现自己竟找不出任何回怼的理由,在宋泠乐和任华缈的拉扯下赌气地坐了回去。
“大家还有其他异议吗?本宫可以一一解答,陛下既然嘱托本宫来主持这场接风宴,定不希望大家被怠慢,还请各位尽管道来。”
等待了许久都无人开口,苏荷才满意地示意内官可以开始了。
“开席”声落,歌舞生起,丝竹悠扬,美酒满樽。
然而整个过程中,三皇子都未曾看过桂月她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