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咕。”露台传来信鸽的呼唤。
还好,有它们的陪伴,蒂芬特别墅不显得特别冷清。要不是它们的提醒,齐天圣便又忘记放风了。
“咕咕咕咕。”
齐天圣用鸽语向这群信鸽道歉,拇指上的玉扳指闪着青色光芒。
精通掌握动物语言,能与动物用言语交流,乍一看挺神奇的,可深入了解才知道,动物语言体系并像人类一样复杂,基本只用最简单的短语表达,很多情感交流都不用上嘴。
依偎、拥抱、喂食、触碰、缠斗……身体语言才是动物交流的真谛。
而人类则因为进化得太快,随着个体独立意识的增强,逐渐以邻为壑,言语交流取代了身体沟通,看似嬉笑怒骂各色情绪应有尽有,但语言天生就有一种伪装的潜质,而身体始终不会出卖内心——不喜欢一个人,身体绝不可能主动靠近他;可在言语表达上,每个社会人反而泰然自若甚至言笑晏晏。
这究竟是进化,还是退化,没人说得清楚。
齐天圣坐在露台上,眼里望进的是群鸽齐整优雅的飞翔,心里想着的,却都是与费灵儿、霍九建相处的种种,落寞与孤独席卷着他的内心。
他终究是三十年前的人,正直的外表藏着一颗对友谊怀旧感伤、深沉敏感的柔软内心。而现代的人似乎都是独来独往,很多人不交朋友,不谈恋爱不结婚,也许排解寂寞的方式太多了,虚拟游戏、人形玩偶、沉浸式AR旅游……任何一项都足以代替社交的诱惑。
科技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神秘的异能组织为何还要坚持用信鸽传递信息?难道是一种古老的情怀吗?
齐天圣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写了张字条,在鸽群回归鸽笼时,头鸽被他拦在外面,把字条捆系在它腿上,灰黑色的头鸽激动地拍打着翅膀,咕咕地乱叫,意思是“我们只负责送递病历页”。
可齐天圣不由分说把它抛到半空,用鸽语恳求道:“这个信件对我至关重要,就一次,谢谢!”
信鸽在窗外犹豫徘徊了好久,终于向远方飞去,齐天圣总算松了一口气。
……
别墅少了往日的喧嚣,齐天圣睡得早,醒得也早,终于再次推上煎饼车,到大学城边卖早餐。
除了招待卓不疑那次,准备了一桌大鱼大肉,这些天也并没有花到什么钱,不过他过惯了居安思危的生活,对料理生计有种近乎偏执的执着。
仲夏已过,初秋将至,五点半的清晨还有些微凉意,为了防止摊饼时的汗流浃背,他仍是单穿着T恤,在晨风中缩着身子,等待着他的头客。
令他意外的是,顾客一来就是一拨,是群中学生,打头的小寸头抱着一只足球。
“老板,煎饼来7个!”
齐天圣手忙脚乱地忙活一通,递上一只又一只喷香的热煎饼。小寸头接了煎饼,大口地嚼了起来,把足球抛给身后的同学,小伙子用脚灵巧地接球,玩起了花活。等他接到煎饼时,又把球顶给了后面的兄弟,总之皮球一直没闲着。
齐天圣把第7只煎饼递过去后,问小寸头:“这么早就出来玩啊?”
“玩?不,我们是训练!”小寸头很骄傲地挺挺胸脯,“一年四季天天如此,谁让我们是申草校队的!”
“我们申草是金陵城中学校园杯赛的两连冠!”
“下周便是第二十三届总决赛了,我们申草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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