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灵儿气鼓鼓地说:“上次通讯录有三百多个,这次冒出来一千两百,你是不是骗上瘾了?”
“恋爱嘛,双方你情我愿的,这么叫骗呢?”费鱼儿不在乎地回应姐姐,“她们垂青我的美颜,我贪图肉体享受,各取所需而已,干嘛那么认真。”
齐天圣和霍九建听得咋舌不已,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已经完成千人斩,在某些方面也算得上天赋异禀了。不过,这时再看他的绝世美颜,就觉得表情轻浮眼神轻佻,有种油腻腻的感觉。
“你看你,好端端地不上学,天天玩世不恭,到底要浪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姐,你不是也中途退学了吗?”费鱼儿轻笑道,“我只不过步你后尘而已。”
费灵儿拎起抱枕,摔向弟弟,却被他闪身躲过。
齐天圣见他躲避动作很是灵巧,好奇问道:“你不会也学过功夫吧?”
“我姐没告诉你吗?小时候家里请了个老国师,除了逼我们背古文习汉字,还教我们练武术。”
齐天圣狐疑的目光望向费力儿,犹记得天台喝酒那次,她轻巧地躲过了啤酒罐,看来姐弟俩真的是有些功夫傍身。
她吐了吐舌头,吐槽道:“他真是把我老底揭穿了。”
“你这次回来,是为了救妹妹?”齐天圣问。
费鱼儿讶异的目光投向费灵儿:“你这才叫把老底揭穿了,费蓝儿的事情你怎么讲给外人听呢?”
费灵儿被他噎住,齐天圣也很尴尬:“是我不小心听到的,跟你姐无关。”
“我讲给他听又怎样,”费灵儿愠怒道,“总比你病急乱投医,找什么江湖郎中要好!”
费鱼儿摆摆手:“千万别这么说,江湖卖艺的能跟催眠大师郭佩孚比吗!他可是靠催眠疗法治好了不少名人,患抑郁症50余年的主持人,得失眠症的成功企业家,拯救了因妄想症多次自杀未遂的女明星。我也是反复查找资料,才决心回国找他治病的。”
“可费蓝儿的病是先天性的,在美国也不是没找过名医,一点用也没有……”
费鱼儿嘴角一撇,不屑道:“正是因为你和爸妈都抱着这种消极态度,费蓝儿才在精神病院被锁了整整十二年!生肖都走一轮了,你倒小日子过得优哉游哉,有想过她在地狱里怎么熬过来的吗?”
“你有这闲工夫瞎操心,干嘛不找个正经事儿做做?”费灵儿气得反倒笑起来,“混迹酒吧莺歌燕舞时,你有想过妹妹吗?费蓝儿每年的医疗费全是我付的,你除了问我要钱,还做过什么?”
费鱼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瞪着鱼泡眼分辩道:“我有自己的打算……”
费灵儿掂着那只手机,嘲讽说:“是啊,美利坚的女孩你玩腻了,打算两部手机双管齐下,又来坑害祖国花季少女是吧?”
费鱼儿从她手中抢过手机,气急败坏地说:“我的事情你少管!明天你不必跟着我去见郭佩孚了。”
说完,拉开门疾走而去,费灵儿冷冷地送上一句:“催眠大师要价可不低,就凭你。”
旁观姐弟俩吵完架的齐天圣和霍九建,很乖地站在原地不动,半晌后,齐天圣咳了一声,故意转移话题,问她:“白如常路上没找你麻烦吧?”
询问室里,他就发觉白如常一看到费灵儿,笑容就挺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