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显然是他的禁忌,可她不依不饶:“卓杨不就是这样吗,看似她把孩子交到我们手上了,可掌控权牢牢把握在手中。她是想借我们的力量,让不疑得到历练,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历练?”齐天圣笑道,“当妈的都这么自以为是吗?”
“虽然不是亲妈,可我能感觉得出,她还是爱卓不疑的。即便这种关爱有些变态,可初心并没有错,毕竟社会竞争太残酷了,她只能把卓不疑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因为以卓不疑的缺陷他找不到任何工作。再看看他父亲牛子功,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依旧是身无长物,只能靠着拆迁款混日子。”
他明白费灵儿虽然对卓不疑丧失自由感到惋惜,但如果在牛子功与卓杨之间二选一的话,她毫不犹豫帮他选择卓杨,这也是她为何没有坚持帮助卓不疑脱离苦海的原因。
忽然之间,齐天圣脑中灵光乍现,想清楚了一个问题。
他急切地说:“你有没有注意到,石头的不老症、肖蕙的动物语言天赋、卓不疑的超强记忆都来自于父母。”
费灵儿被他这么一提醒,也有点恍然大悟,迅速补充说:“准确来讲,是都来源于父亲。”
“也不一定,”齐天圣若有所思,“肖蕙的父母远赴美国,现在搞不清楚究竟是遗传父亲还是母亲。”
“我们漏了一个人。”
“王多发?”
“对,”费灵儿回忆说,“他当时只是提及祖上三代脱发,并没有讲到都有预知灾祸的第六感。”
“或许他父亲、爷爷有意隐瞒呢?”齐天圣猜测,“对他们而言,这肯定不是很光彩的能力。”
“王多发一定有所察觉,我们应该问问他。再说了,当时他还没有留下血指印。”
齐天圣觉得有理,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对她说:“应该休息了,明早再打吧。”
费灵儿点头,和他一起从楼顶下到露台。
那群黑鸽被惊醒,扑腾着翅膀起身,见到两人后,立即“咕咕咕”地向齐天圣乞食,费灵儿只好从厨房端来一叠小米。
喂食时,齐天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刚才身手不错啊。我记得之前露台闹鬼时,你还躲在我后面,原来是装的。”
费灵儿愣了愣,笑了起来:“忘了告诉你,我小时候被父母逼着,学过半年的擒拿格斗。”
齐天圣想起那晚她带着肖蕙在树林里闪躲狂奔,的确像是练过的人。
“对了,被你绕着弯子提及我妈,我都忘问你了,你爸妈是做什么的。”齐天圣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费灵儿明显一顿,正想好要开口时,腕上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脸色微变。
“谁啊这么晚,不会真是你爸妈吧?”齐天圣打趣道。
“是我弟弟。”
费灵儿当着他的面,接通了电话,连寒暄也没有,对面直接嚷嚷:
“姐,我明天就回国了!”
“啊?”
“马上登机,明天见哈!”
“等等,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回国了?”
话筒里传来费鱼儿兴奋的声音:“我打听到国内有一个神奇的催眠大师。”
“催眠大师?”
“对,我觉得他一定能治好费蓝儿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