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建好不容易摆脱牛子功,从他家狼狈地跑了出来后,嘴里埋怨两人:“你们溜得倒快,把我丢在那里饱受摧残。他一直催问我牛蛋的线索,我扯了一堆谎才放我走!”
费灵儿没理他,反倒问齐天圣:“咱们要不要告诉牛子功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霍九建疑惑,“我错过了什么?”
齐天圣目送玛萨拉蒂拐过街角,淡淡地说:“还是不要了。怀有希望的人生,还有些盼头,希望变成绝望,他就彻底垮了。”
“跟个哲学家似的,什么情况?”霍九建终于反应过来,“卓大师呢?!”
“被卓杨接走了。”
霍九建傻眼了:“接……接走?我连签名还没问他要呢!”
齐天圣懒得理他,和费灵儿并排往前走着,问她:“她给你的钱,你会退么?”
“当然不退。”没想到费灵儿毫不犹豫,“我又不是圣人,也要吃饭的。”
这一点庸俗的品质,齐天圣倒是很欣赏。
……
回到蒂芬特别墅时,露台的鸽群已经跃跃欲飞了,齐天圣饭也没吃,先打开鸽笼给信鸽放飞。
黑鸽们张开羽翼,腾飞而起,在碧蓝色的空中展翅翱翔。领飞的鸽子精神抖擞,毛色漆亮,遒劲有力地拍打宽厚的翅膀,身后的鸽群紧跟其后,盘旋回转,翅膀与空气摩擦,汇成“呜呜”的清亮鸽哨声。
这是自由的呐喊。
懂的人倍加珍惜,不懂的人弃之如履。
不必为他可惜,路都是自己选的。
忽然,鸽群一阵骚动,队列变得散乱起来,领飞的黑鸽迅速察觉了意外情况,带领身后鸽群一齐朝着笔直的方向,渐渐飞离了齐天圣的视野。
他正觉得奇怪时,鸽群又马上回来了。与先前不同的是,它们似乎聚成一团,簇拥着中间一只受伤的鸽子回程。
齐天圣连忙打开鸽笼,等鸽群缓缓落地时,他才发觉受伤的黑鸽脚下绑着红线,分明是之前送走卓不疑病历的信鸽。
信鸽奄奄一息地卧在地上,嘴里不断地咳着血沫,豆大的黑眼珠目光涣散,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纵然齐天圣有动物交流能力,可它显然已经说不出话来。
齐天圣连忙喊费灵儿、霍九建都上来,两人慌乱地端水喂食,可信鸽已经毫无气力,温热的身体渐渐变得僵硬。
一条小生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流逝了,霍九建不甘心,他一跺脚,把它抱进自己房间,用工具把它解剖开来,解剖结果令三人震惊。
鸽腹里插了三根细针!
按照时间推算,这只无辜卖力的信鸽先把病历页送到几百里开外,又马不停蹄返程回来,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组织为什么对它下这么大的狠手!”霍九建想都没想,直接把矛头指向收件人,毕竟这些针不可能是中途被人插进去的。
齐天圣更是挠心般地痛苦,这只信鸽临行前与他还有过对话,军人般地坚决保证会安全返程,可它飞的越快,三根针对身体的伤害越甚,也不知它是忍着多大的痛楚飞回的。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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