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圣霍地捧起刚才那只鸽子:“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鸽子:“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他放下鸽子,幸福道:“它劝我作风要低调。”
“不正常!”
霍九建和费灵儿忍无可忍,摇着头转身就下楼了。
不信拉倒,齐天圣心情亢奋到无以复加,完全无暇顾及两个小伙伴心情,他又不由得想起遗书那句话:在帮助异能人过程中,你会发现你不是个正常人。
谁特么要做正常人!
这种不正常的异能力,再给我来一打!!!
获取一种新能力后,人往往会飘。比方说刚学会几句英文的时候,就会出去到处撩:害!豪赌有毒?奶思你特有!刚学会滑板时,哪里台阶陡就从哪里滚下去!刚学会蛙泳时,恨不得遇到抽水马桶就往里头拱:老子能憋三分钟!
怀着这种心态,齐天圣与笼子里每只信鸽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虽然听起来都是“咕咕咕”的声音,可翻译出来却是鸽语:
“贵庚啊?”
“你是男鸽子还是母鸽子,公的?那拜拜。”
“都是黑鸽子,为啥你黑得那么特别?”
“你们鸽子干嘛也奉行一夫一妻制?浪一点多好又没婚姻法制约……”
“你在说我吗……鸽语也有中二这个词?”
等十三只鸽子全部口吐白沫后,他终于心满意足地下了楼。
……
当然他也并非只说了废话,那些玩笑话毕竟是熟络感情的套话,他在会谈尾声其实也穿插提出了几个含金量极高的问题。
“你们打哪儿来的?”
“驯养你们的前主人是谁?干嘛赖我这里不走了?”
“你们是不是特别喜欢人血的味道?”
信鸽一飞就是一两万公里,小脑袋瓜比人还精。家常话絮絮叨叨回答不少,但谈及这些实质性的问题,所有信鸽对他讳莫如深,没有透漏半点实情。
这倒真是件有趣的事情。
它们是怕呢?还是有难言之隐?齐天圣不得而知。
不过他临走前阴险地笑了笑:来日方长呢,鸽子再精明,又怎么可能逃得出鬼精人类的套路!
大摇大摆下楼时,他无意间瞥见戴在左手大拇指的玉扳指似乎闪着一丝微光。没来得及仔细看呢,就被费灵儿催着洗澡换衣服:
“你别忘了下午会见心理病人的事!”
“好嘞,马上搞定。”齐天圣悠哉乐哉地答应了,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出去,倒不是为了见记忆神童,而是想结识新的动物盆友。
他有种很祥的预感:这种异能力与肖蕙一样,不仅能跟鸽子说话,也能跟其他任何动物说话!
蓬蓬头喷洒出的热雾弥漫,齐天圣沉浸在一团温暖气息中,心情也随之舒爽,边淋着热水浴边兴奋地起舞,浴室地面满是滑腻腻的肥皂沫,乐极生悲,他一不留神滑到在地上,后脑沉重地磕在玻璃隔断上,火辣辣地疼。
洗完澡后,他特意侧着头,在镜子面前左看看右看看,还好没破皮。正准备走出卫生间,他心头忽然一震,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回去照了下镜子,这回关注点放在了两颊和下巴。
胡须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