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圣接过这瓶毒奶,故作轻松道:“我是没问题,就是怕他到时只肯你一人进去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我治疗病人的要求是必须百分百听我的,”费灵儿回答得倒是很霸气,“到时候,我就说你是我助手。”
齐天圣哼哼两声。
“怎么,不服气啊?我好歹给你做过护士,还帮你这么多次——”
“好好好,我服气还不行嘛,”齐天圣打断她,“什么时间?”
“约的今天下午,到时我给你换工作服。”
他摇头晃脑从她房间里退出来时,刚好霍九建不敲门冲了进来,两人撞了个满怀,齐天圣愠怒地望着他。
“不好意思叔,耽误你的好事了,”霍九建喘着气说,“鸽子的光标消失了!”
“消失是什么意思?”
眼尖的霍九建从他手上抢过刚开瓶的酸奶,不客气地吸溜一口后,解释道:
“昨晚开始我一直紧盯那只黑色信鸽的飞行轨迹。它是一路往正北方向飞的,飞到山东LY地界时,短暂停留休息了一阵后,继续笔直朝北继续,到了济南附近的ZB,光标在屏幕上消失不见了。”
齐天圣问:“会不会是定位器掉了?或者失灵了?”
“我搞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失灵呢?”霍九建轻蔑地瞪了他一眼,“即便掉了,光标应该是停留在某个位置一动不动啊。”
费灵儿想了一会儿,说:“或许是信鸽中途被人抓到后,那人顺手把定位器销毁了。”
这倒是很有可能,如果此人打落信鸽后不仅发现藏着定位器,也会看到那张病历页,他唯恐行踪被发现,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销毁它。
齐天圣猜测了另一种可能:“说不定目的地就在ZB,收信人收到病历页后,检查信鸽发现被人安装定位装置,一气之下将其销毁。”
“看来,你俩都不想往最坏的方面去猜,但我觉得那种可能性恰恰是最大的。”
霍九建咂咂嘴,分析道:“假如目的地就是ZB,信鸽完全没有在附近的LY休息的理由,再忍忍也就一个小时就到了,犯得着中途休整吗?”
“至于小灵灵说的那个可能性,是低估了信鸽的能力,”霍九建见他俩陷入沉思,继续说,“之前这群信鸽先后送过几次快递,不仅圆满完成任务,还有去有回,哪有一次是半路被截胡的?”
费灵儿反驳:“我小时候看过信鸽比赛,信鸽一旦飞出去,很可能就是有去无回的。中途会被鹰啊猫啊什么的逮着吃掉,还会遇到雷电天气,撞到电线杆上折断翅膀,被人打下来的也有。”
霍九建眯缝的小眼睛闪着光:“不,我刚才的意思不是说它们一定会百分百回来,而是强调它们是一群受过专业训练的特殊信鸽。”
受过专业训练的特殊信鸽?
这个思路顿时启发了齐天圣,他蓦地想起这群信鸽的奇葩特性:一旦患者的血指印盖在病历页,它们立即群情沸腾,恨不得从笼子里钻出来,争抢着要把病历页送走。
吃素的信鸽有这种嗜血的怪癖,只有一种可能:它们经受过专业训练,对血液很敏感。
就如骑单车的猴子,踢足球的大象,说人话的鹦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