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竟然还能引申,费灵儿也是醉了,她捂着耳朵不想听,大步往前走,想要摆脱粪便学专家。
脚步忽然停住了,她怔怔地望着前方不远处。
“所以猫砂的发明堪称世界最伟大发明之一……”
齐天圣的脚步和嘴巴一起跟了上来,只往前看了一眼,也呆住了。
对面一大一小两个人也站在原地,与他俩对视了只一会儿,大人要跑开,被小人拉住,小人慢慢地踱了过来。
熟悉的身形,熟悉的微笑。
毕竟,也才分别几个小时而已。
“肖蕙?你们怎么在这里?”
费灵儿问道。她甚至忘了她不会讲人话。
肖蕙的舅舅陈国富也走了过来,眼神里全是烦躁:“你们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齐天圣咳了一下,故意唬他:“我们跟肖蕙一样,都不是一般人,所以才敢接受你们的委托。”
陈国富被这话噎住,大概是回来路上也被肖蕙批评了,黑着脸杵在原地。
肖蕙已经打开了一扇铁皮房的门,热情地做欢迎手势,请他们都一起进来后,关上了“吱呀”作响的铝合金门。
民工房很是简陋,两副焊接的铁架似乎是床的轮廓,中间用长长的布帘隔开,简易的塑料衣柜竖在墙角,水泥地板中央摆放的木桌像是餐桌,厨房用具都挂在一面墙上,下面凳子上摆着微波炉和一口浅锅,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则铺着老旧的毛毯。
差可告慰的是,条件简陋了点,却收拾得干干净净,陈设不多,更显得清爽。
费灵儿有点心疼肖蕙这小姑娘,埋怨也似地责问陈国富:
“你怎么让她跟你一起住这种地方?你没有退休金吗?”
齐天圣脑子里蹦出五个字:何不食肉糜?!连忙对脸色铁青的陈国富换了种问法:“陈叔,这几年给肖蕙看病把积蓄耗光了吧?”
陈国富听到这话,眼角一酸险些落泪,赶紧用宽厚粗糙的手掌扶着前额,分辩道:“还好还好,我们家肖蕙不花钱。”
这话反而更像催泪弹,费灵儿也忍不住落泪,拉住肖蕙的手:
“以后把我当姐姐,有困难跟我说一声就行。”
肖蕙甜甜一笑,把手抽出来,用桌上纸笔写道:“姐姐,你千万不要施舍我,我和舅舅有工作的。”
费灵儿满脸疑惑地望着她,却见她拉开衣柜当中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件制服来,翻出印在胸前的标志:
一只大熊猫憨憨的头像,环抱着五个字母“DWSHZ”。
怎么又是英文,还是大写,连在一起完全不认识,齐天圣这位学渣痛不欲生地闭上了双眼。
陈国富解释说:“仓库一大片,都是我们地盘。”
齐天圣这才发觉这件制服和外面工人有点像,问陈国富:“外面那几个人是你们的工人?”
“不。都是志愿者。”陈国富摇摇头,说道:“动物守护者民间协会的志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