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冷小青竟无言以对。
这是人家的房子，人家在这里弄一个房间，理所应当。
她若再激烈反对，反倒显得她有什么想法似的。
“你们高兴就好。”她平静地说。
“你不高兴么？”欧厉成问。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欧厉成瞟了她一眼，没做声。
来到公司，上班没多久，欧厉成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冷小青发现，他挂掉电话后，就急匆匆地开始收拾包。可是，他今天的行程上并没有其他安排。
欧厉成走了出来，站在她桌前，脸色很难看。
“有事电话联系。嗯，就这样。”他说完就走了。
冷小青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欧总，是不是老欧总他……”
冷小青话还没说完，欧厉成已经走出了老远。
这天，欧厉成再没回公司。
第二天也没来。
晚上，冷小青借着汇报工作的机会，给他打去了电话。
“喂。”欧厉成的声音低沉而沧桑。
汇报完工作后，冷小青小心翼翼地问：“老欧总他还好吗？”
那头沉默了好几秒，“医生说，不到三个月了。”
虽然知道那一天迟早会到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医生都没办法，我们能做什么？”
“……”冷小青的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欧厉成叹了口气，“我明天来公司。”
“您不用着急来，有什么事我会及时向您汇报的。”
“老爷子不喜欢被一群人守着……”
“我懂。”
老欧总好强了一辈子，临终前，他一定也不想拖累大家。
第二天，欧厉成来了。
冷小青发现，他特别憔悴，人很沉默。
吃午饭时，她说：“欧总，我想去看看老欧总。”
“他现在瘦得很厉害，你可能一下子都认不出来了。他不想见人，我就是被他赶走的。”
冷小青红着眼睛，“他在医院？”
“嗯，可能会一直住下去，直到……”
欧厉成放下碗，“我吃饱了。”
然后，他走进了里间。而他的碗里，还剩下大半碗饭。
冷小青同样吃不下。
她打电话让生活秘书来收饭盒。
“冷助，这……”小姑娘问。
“没事，你去忙。”她说。
冷小青走进里间，看到欧厉成就那样歪在床上，背影很落寞。
她为他轻轻地盖上被子。
她想到，苏贤柔和欧小欢应该都在医院陪老欧总，家里肯定冷冷清清的。
“欧总，晚上回老宅住吧？”
“嗯。”欧厉成应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