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青突然感到，面前的光线被挡住了，赶紧抹了把眼泪。
她抬起头，发现欧厉成正站在她面前，嘴里叼着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的脸上，挂着残留的泪痕，眼睛微微红肿。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从他嘴里抽出香烟，含在自己唇间，狠狠地吸了一口。
她靠着卫生间的门框，低垂着头，眉头紧蹙，缓缓地吐着烟圈。
偶尔有泪无声地砸在地上，她无动于衷。
“想哭就哭。”欧厉成突然说。
他朝前走了两步，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前。
冷小青突然像委屈的孩子找到了靠山，眼泪哗哗地流下，肩膀剧烈地起伏。
“阿成——”
是舒莎的声音。
冷小青慌乱地抬起头，往后退了两步，胡乱地擦着眼泪。
“对不起，我先走了。”
“怕什么？你就打算这样出去？”欧厉成问。
“我不希望被舒小姐误会。”
“阿成，你在哪里？”舒莎的声音越来越近。
眼看就要被发现了，冷小青抬脚就走，却被欧厉成一把拉了回来。
她仰头看他，眼里满是惊恐。
随即，欧厉成将她拉进卫生间，将门反锁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阿成，你在里面吗？”舒莎问。
欧厉成背靠着门，依然抓着冷小青的手腕。
冷小青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牙齿直打架。
欧厉成将她拉到怀里，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他呼出的热气，在她头顶萦绕。
冷小青感到头皮发麻，她抬眼，正好看到他的喉结，正在上下滚动。
她慌忙低下头，又感受到他的心脏在铿锵有力地跳动。
舒莎仍在敲门，“阿成？”
冷小青颤抖地抬起头，对上欧厉成俯视的目光。
他低下头，将唇凑到她耳边，低语：“别怕，有我。”
冷小青耳朵一痒，缩了缩脖子。
“莎莎，什么事？”欧厉成泰然自若地冲门外问。
“阿成，你在里面怎么不回答我？”舒莎问。
“没听见。”
“我敲那么大声没听见？对了，你看到冷小姐了吗？”
“没看见。”
“奇怪，哪里去了？你快点哦。”
“知道了。”
高跟鞋声渐行渐远。
“继续。”欧厉成说。
“什么？”冷小青仰头问。
“哭。”
“你是想故意看我笑话？”
“没良心。看我衣服都成什么样了。”
冷小青后退两步，离开了欧厉成的怀抱。
她一看，他的衬衣上沾满了她的鼻涕和眼泪。
“对不起。”
“走。”欧厉成拉开卫生间的门。
“你先走，我等下再出去。”
“叫你走就走，跟上。”
冷小青只好跟着他走了出去。
“为什么上楼？”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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