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旁观者清
他输了。
又一次输了。
虽然很不甘心，但这就是事实。
季相思试图缓和气氛。
她话锋一转：“百里，爸，这件事就这么说吧，大家就当没发生过就好。”
百里路和季明海对视一眼，两个人全都失落不已。
原本今天会是个大好日子的，现在看来，他们仍然还是没法撼动墨妄在季相思心中的地位。
这丫头啊，打定主意要一条道走到黑。
“时间不早了，小忆得起来准备一下去幼儿园了，我们先这么说吧，别让小忆看到了。”
季相思从颓然的百里路面前走过，去了一旁的儿童房。
她开门叫醒了季忆，让小丫头赶紧起来刷牙洗脸，然后换衣服去外面吃早饭，等下还得上幼儿园呢。
不想让小孩子看见这种尴尬的画面，季明海只能窝着火把不满全都压抑下来，约百里路等下跟他们一家去吃个早饭。
早上八点半。
百里路开车，顺路带着季相思到了“爱与光”店门口。
两个人心情都很复杂，一路无言。
季相思下了车后，没有急着走。
她隔着车窗，跟百里路说：“百里，我们都不小了，二十六岁的人，四舍五入都算是奔三了，我的未来已经决定，你的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早上你跟我说的那些话，让我很触动，同时，我也希望你能走出去看看，世界那么大，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值得你喜欢。”
季相思的话，让百里路难受不已。
有些事儿，真是旁观者清。
他觉得季相思封闭内心，从来不肯给别人机会，他何尝不是呢？
高二那年，季相思来他家的画室做高考突击训练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季相思，哪怕季相思后来跟墨妄好上了，还结了婚，甚至是后来离了婚成了单亲妈妈，他也不肯放下这份执念。
他觉得季相思傻，他自己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陷入沉默，百里路无言以对。
季相思仿佛没事儿人似的笑笑，淡定跟他告别。
“那我去上班了，谢谢你送我这一路。”
“去吧。”百里路也努力笑笑，维持平静说：“我也要走了，去画廊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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