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外祖父,我要是喜欢,经常来看您,就能吃到了。”
唐老爷子被这声甜甜的外祖父喊到心里去了,嘴角不禁上扬,挑了挑眉,又给她夹了些菜。
“自己家里,不要客气,客气吃亏是你自己的肚子。”
盛念笑了,转头朝周序砚看切,那眼神好像在告诉他,他果然没说错。
“还有啊,叫什么外祖父,叫爷爷,我唐家就你一个孩子。”唐老爷声音弱了下去,“这么多年在外面,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其实他很自责,当时唐静娴去世后,他的妻子一蹶不振,卧病在床,两年后也走了,他孤苦的下半生几乎是在悔恨里度过的。
责怪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看好女儿,让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也后悔自己没多关心枕边人,没发现她的病已经那么严重了。
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如何照顾得好一个孩子。
直到近几年,人才恍惚过来,知道周序砚去沪市的目的,他是期望的,可他没说过。
吃过饭之后,周序砚带她去了墓园,唐静娴的骨灰当初随唐家回国一起移了回来,唐老爷子怕触景生情,没回港区,直接在京市落下了。
来到一处墓碑前,盛念看着上面的照片,心里猛地疼了下。
唐静娴生得很漂亮,是那种温婉大气的淑女,眉宇间很柔和,是那种一看就知道脾气很好的人。
周序砚将手里的菊花放在墓前,拉住盛念的手,轻笑,“唐阿姨,我们来看您了,不过,我现在应该叫你母亲才对。”
盛念转头疑惑地看向他,“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你特意去调查了吗?”
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要是跟她在一起之后才去调查,怎么会跟唐老爷那么熟悉。
“还是,你们本来就认识,后来误打误撞发现我刚好是唐家的人?”
虽然已经马上就要入冬,但那天京市的天气出奇的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更像是春天。
周序砚勾着唇角,笑了笑,“你记得我说,你生下来之后一直被唐阿姨的朋友照看吗?”
盛念点头,周序砚说:“那个人就是我的母亲。”
她嘴唇微张,眼里满是震惊,指了指周序砚又指自己,“你妈妈跟我妈妈是好朋友?”
周序砚看着她,没回答, 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
盛念挠了挠头,转头看向唐静娴的墓碑,琢磨着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不是,那咱俩这属实很有缘分啊。”她思索着说:“这都能遇上。”
话音刚落,额头被敲了一记,她捂着被敲的地方,哎哟一声。
“如果我说不是机缘巧合呢?”他看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