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高高在上的公主吃瘪,围着裴太后的众女子齐齐憋笑。
赵玉蕊气结,憋闷的请求:“母后可能挥退左右,女儿有话想单独同母后说。”
“长公主有什么话,是我们不能听的?”一直没有说话的裴太妃,突然开口为难她。
“你做下的那些混账事,真要本公主当众说?”
赵玉蕊因为裴太妃受了一肚子气,她不说话还好,一听到她故意找茬,就想不管不顾的全部吐出。
“到底是什么事,你要说便说,少在哀家面前卖弄!”裴太后也不是傻子,已经听出这些人有事瞒着她。
承恩公道:“就是宫里那件事,查出些不重要的问题,不想太后烦心,便没有告知您。”
兴风作浪的裴太妃等人,不会主动坦白刺杀赵元璟的始末。
非但不会坦诚,还在里头推波助澜,让裴太后对赵玉蕊的误会更深。
赵玉蕊这个倒霉的背锅侠,孤身一人根本斗不过几十张嘴。
“妾去瞧瞧车驾备好了没有。”霍氏机敏的起身。
得到裴太后的准许,快步走出正殿。
“母后是非回去不可吗?”赵玉蕊最后又问她一遍。
提到刺杀虞娇娇失败的事,裴太后被热浪席卷的脑子,遭遇暴雪袭击,冷静下来,已经开始犹豫。
她犹疑的问承恩公:“是什么小问题?”
承恩公坦然自若的瞎编:“宫里的事,许是周都尉告的密,还不是太确定。”
“不是玉蕊?”裴太后惊讶的问。
自打来了南山行宫,赵玉蕊就没有与裴太后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就是有心透露一点消息,给裴太后知晓,也是没有法子。
“母后,真的不是我。”
她若是提前知道母后和赵玉蓉会发昏,肯定会想办法阻拦。
根本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承恩公道:“只是循着蛛丝马迹,查到周都尉与他岳家,还没有实证,就没有告知您。”
裴太后默然,周都尉是赵元璟的人,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他。
只是,他们做事都是避着周都尉的岳家,及他们的近亲。
周都尉那个呆犟的倔驴,究竟是怎么察觉的?
赵元璟也早就知晓?
那他还将虞娇娇母子单独留在宫里,也不派人保护,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她想不通!
她最想不通的是,她已下令,不许她的亲卫沾染虞氏母子的血,为什么还会闹成宫变。
而,千百手持武器的男人,居然杀不死一个虞娇娇。
赵玉蕊软声劝她:“母后,您就……”
“长公主!”承恩公肃容道,“虞氏在宫中一人独大,内宫的侍仆换了又换,太后若是长期不回宫,岂不是还要看她的脸色?”
裴太后动容的颔首,内宫若是都关上虞娇娇的人,她将会寸步难行!
赵玉蕊见她又被说动,心急如焚的启唇。
承恩公夫人抢先道:“舅母知道,长公主这些日子受了屈,你舅舅不是已经为你证了清白,咱们一家人,就莫要再生龃龉了。”
“你舅母说的在理,既然不是你告的密,等母后回宫,也会补偿你。”
赵玉蕊:“……”
合着她努力半天,还是阻拦不住母后回宫的脚步?
她还在想办法,霍氏已经迈着愉悦的小步伐回来。
“太后,回程的马车已经准备好,可以启程了!”
众人的喜悦都溢于言表,只有赵玉蕊一个人愁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