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正大光明的蹭了一顿饭,心满意足的走了。
天气热了起来,凤离取了笔墨,坐在院子里画设计稿。
有人来报:“白公子和白小姐来了。”
凤离笔一顿,立刻道:“快请进来。”
不多时,白延礼和白延舒相携进入院子。
凤离迎上去,笑道:“延礼哥,延舒姐姐,许久不见了。”
白延舒拉着她笑道:“是好久不见。上次你去平阳郡,我本来想去找你的,结果你去了朋友那里住,后来又走得匆忙,没能赶上。我还一直跟大哥说可惜呢!”
“这次你来弘梁城就可以多住一段时间了。”
“是啊。”几个人到石桌边坐好,白果和白蜜奉上茶,站到了一旁。
白延舒看到了桌上的手稿,询问道:“我可以看看吗?”
凤离点头:“当然。我还想请延舒姐姐给我提点意见呢。”
白延舒笑笑,拿起最上面的那张仔细的看了看,道:“这是男子的饰物吧?”
“对。”凤离指了指手稿,道:“以前百花阁的首饰只面向女子,后来我一想,男子身上要佩戴的东西也很多,比如发冠、玉佩、腰带、戒指、折扇等等,这些东西有专门的店卖,但百花阁没有,我觉得这不合理,所以就想设计一些男子专用的饰品来完善百花阁的首饰专柜。”
白延舒把手稿递给白延礼,笑道:“大哥是男子,自然是他更了解。”
凤离笑道:“延礼哥是以男子的眼光去看待,咱们女子的视角看又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对吧?”
“有道理。”
白延舒凑过去跟白延礼一起看手稿,各自提了点小意见,凤离一一记下,准备看怎么改合适。
白延舒道:“这也只是我们自己的看法,不一定适合,你自己斟酌吧。”
凤离笑道:“这两天我总觉得画出来的东西不对劲,你们这么一提点,我就有种开窍的感觉了。多谢了。”
白家兄妹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白延舒本就是来打个招呼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事情。
时间过得飞快。六月中旬,南弘善的案子落幕。皇帝本想饶南弘善一命,削去王位贬为庶民,其子孙后代不得再入朝堂便算重惩,但以惠丞相为首的一众官员联名上书,称南弘善陷害忠良、勾结外敌、买卖官职谋取私利、伤害无数人命等罪行证据确凿,实属罪大恶极,不判重刑不足以安朝堂。南修文也趁机煽动自己一派的人去闹事,将南弘善一案的内幕公之于众,引发百姓对南弘善的声讨。
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最终让皇帝下定决心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南修文安插在南弘善身边的人呈上了一封南弘善写给向阳阁江楷,意图带私兵入皇城逼宫,请向阳阁予以协助的信。这封信藏得极为隐秘,连南谨行都没能找到。要不是南修文留了一手,南弘善还真有可能逃过一劫。
皇帝看到这封信之后差点没气昏过去,当即拟旨,判南弘善及一干主犯斩立决,其余人流放的流放,坐牢的坐牢,汝阳侯次子李志武一家因牵扯太深,女眷入奴籍,男子皆入了刑部大牢,永世不得翻身。
汝阳侯和范洛婷拼尽了全力,家财几近散光,才勉强护住了李志龙一脉的性命,只是爵位被褫夺,李志龙也被发到了翰林院当个小小的学士。
南济仁比往常更加低调,反倒是南修文和南谨行在朝堂上频频露脸,引得意志不坚定的人开始逐渐向南修文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