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日,凤离与吴玉清在收拾东西。
吴烟扶着吴老夫人过来了,母女俩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扶着老人家坐下。
吴玉清嗔怪道:“这么晚了,您还过来做什么?天黑路滑的,万一摔倒可怎么办?”
吴老夫人喘了口气,道:“你们明天就返京了,我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少带东西。”
吴玉清笑道:“娘,我也三十好几的人了,这些事我会打点好的,不用担心。”
吴老夫人不接她的话,对凤离道:“甜儿,你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吗?”
凤离道:“差不多了,衣物有白蜜她们,给姐妹们带的礼物也都拿上了。”
吴老夫人示意吴烟递上一直拿在手里的盒子给凤离,道:“这是你太祖母留给我的,你拿着。”
凤离打开一看,是一对翡翠镯子,在烛火下晶莹剔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质量极佳。她忙盖上盒子,放在桌子上,道:“吴家现在是大舅妈掌管中馈,我拿着不合适。”
吴老夫人摆手道:“这并不代表什么。当初你太祖母给我的时候就说,等到家里哪个女孩子要成亲了就传给她。你娘随你爹常年在外,我一直没来得及给她。烟儿的婚事又一直没着落。现下你跟安王殿下定了亲,我一直没能送你什么,这就当是外婆送你的礼物,祝贺你定亲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凤离便不再推辞,行礼道:“多谢外婆!”
吴老夫人对吴玉清道:“清儿,娘知道你们在京城不容易,往日你爹顾忌多,不想掺和进京城的事。现在情势不同了,你爹心里也有数。”她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道,“往后你们用钱的地方多,吴家没什么权势,能给的唯有钱财。这是你爹给的,凭此玉佩可到吴家名下任意一家产业提取银子。你跟清江商量着来,有什么需要,咱们吴家必定全力相帮。”
吴玉清紧了紧拳,旋即伸手接过玉佩,在桌旁跪下,道:“多谢爹娘。我们不会轻易将吴家拖下水的,只望爹娘多保重身体,待到尘埃落定,我和清江再接爹娘到弘梁城团聚!”
“好好。好孩子,快起来罢。”吴老夫人红了眼眶,将她扶起来,道,“家里有你兄弟和嫂嫂们撑着,不用担心。我和你爹都老了,只盼着你们都能好好的。富贵虽好,却不是必须,如果真撑不下去了,就及早抽身。吴家不差你们几个人的饭。”
吴玉清禁不住哽咽道:“清儿谨记爹娘教诲!”
凤离眼见气氛沉重,忙问吴烟:“表姐,你的行李收拾得如何了?”
吴烟道:“早就收拾好了,就盼着走呢!”
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了。
吴老夫人笑骂道:“你这丫头忒没良心!这么些年白养你了!”
吴烟笑道:“祖母,您和我爹娘总是为我的婚事发愁,我这是去京城为您寻个合适的孙女婿,也免得您总为我操心嘛!”
“要真能找个人成家,我也不说你了,就怕你这性子太跳脱,吓坏了那些贵公子。”
“祖母,您可别小看我。甜儿说了,一到弘梁城就替我留意,等我回来的时候,定能带回个性格好长相好的夫君给您瞧。”
吴老夫人笑道:“越说越不害臊!行,祖母就等着你把夫君带回来。”
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凤离暗暗朝吴烟竖了个大拇指。
二月初一,吴玉清和凤离先向吴旭和吴老夫人辞行,得了许多嘱咐,大多时候是吴老夫人在说。
吴玉琰等人将一行人一路送到了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