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熠嘴里的话，像是寒冰一般刺向她的心脏。
戚雨芮从未想过，他竟然会以这样的话来侮辱她。
她震惊地看向男人，眼眶瞬间一热，委屈汹涌而来。她只是想来赚一些钱，以支撑自己生活下去，却被男人冠上了这样的羞辱。
“我不是……”戚雨芮摇了摇头，只觉得捏住自己下巴的那只手更用力了些：“我没有勾引你和盛少，来工作更不是为了……”
戚雨芮不想在男人面前流泪，只能强忍着哭泣的冲动：“我知道我不配出现在你面前，但这些真的都是意外。感谢你今天帮我解了围，以后盛先生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随叫随到。”
盛景熠依旧眼神冷硬，可心里却被那如小兔子一般红的眼和带着惊恐和委屈的眼神，弄得心里一团乱。
“随叫随到？需要你？”盛景熠咬牙，凑近了她的脸，那股烂俗的香水味瞬间扑面而来，他只觉得内心烦躁：“如果我说，我现在就需要你帮我解决生理需求，你能做到？”
戚雨芮更为震惊地看着他，在他面前的明明是戚雨芮，他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盛、盛先生，你是茗玥的……”
戚雨芮话音未落，盛景熠却忽然猛地掀开她。戚雨芮一时没有防备，瞬间跌坐在地上。
男人像是被她提起戚茗玥给点燃，盛怒中的他一把拽掉她脸上的口罩。
“你真当我需要你来解决？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能有茗玥的几分？你这样贪慕虚荣的女人，我还怕脏了我自己！”
戚雨芮听着那些话，字句刺耳，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强忍的泪终于如洪水般倾泻。
面前是她这一生来唯一的男人，却说连碰到她都嫌脏……
戚雨芮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终于颤抖着说道：“我知道的，我没法跟茗玥比，祝盛先生和茗玥百年好合。”
她的话明明是祝福，盛景熠却莫名觉得极为刺耳。
他猛地从沙发上起身，将女人从地上拽起来：“点烟，倒酒，做你该做的事。”
……
盛景熠喝多了。
戚雨芮一杯一杯地给他倒，他也一杯一杯地一饮而尽。包间里只有昏暗的灯光，两人一句话也不说，气氛沉重而无趣。
不知何时，盛景熠面前的烟灰缸里已是满满的烟头，而他面前的酒杯，也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喝醉过了，因为已经很久没人敢这样灌他了。
“戚雨芮。”
突然，静谧的空间里，声音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十分突兀地响起。
戚雨芮身子一颤，低声道：“在的。”
“离我远一点。”
“……”戚雨芮垂眸，点头道：“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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