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璃走到那张铺着虎皮的椅子上坐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眸微垂,上位者的压迫感顿时让白狼忘记了嚎叫。
“你们到底是谁?”
“你也配?”
白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宣璃是说的,你也配知道我们是谁。
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额头上冷汗不停,咬着牙。
“不管你们是谁,反正你们死定了。”
祁珩见他还在威胁宣璃,心里不爽,另一只手腕也一扭,白狼的另一只胳膊也被卸了下来。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白狼很想骂娘,都这个时候了,这该死的男人还在纠结自己说话的态度?
“我劝你老实交代,不然你会很惨,很惨,很惨。”
白狼也算是个人物,愣是没有开口。
“行吧,看起来你是铁了心不开口了,也不知道你身后的人能不能对得起你这么守口如瓶。”
祁珩听到宣璃这样说,就知道她耐心耗光了,于是乎也不再废话,拔刀作势就要给白狼一个痛快。
白狼也没有料到,这两个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按理来说不是应该留着他,从他嘴里问点什么出来,然后他好拖延时间,等人来把这两个人拿下吗?
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拔刀。
“等等!”
祁珩的刀不偏不倚的挨着白狼的脖子停了下来。
白狼顿时吓得头皮发麻,忙不迭的道出了实情。
原来,此地的官员与山匪相互勾结,官员为山匪提供庇护,山匪则定期给官员送上财物,他们共同欺压百姓,掠夺民脂民膏。
而且那所谓的官道被洪水冲毁,也是他们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将行人逼上山路,方便山匪打劫。
心中的猜想得到了印证,两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这才出来几日,就遇到了如此猖狂行事之辈。
祁珩说道:“这些贪官污吏和山匪,简直罪大恶极,绝不能放过他们。”
他们将山匪们关押起来,等待大队伍的到来。
宣璃坐在那张铺着虎皮的椅子上,神色冷峻,她目光如炬地盯着白狼,继续说道:“你在此地为非作歹,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白狼强忍着双臂脱臼的剧痛,恶狠狠地回应:“哼,你们别得意,就算我今日栽了,我背后的势力也不会放过你们。”
祁珩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们会怕?你们这等恶行,人神共愤,无论背后是谁,都必将受到严惩。”
宣璃微微抬手,示意祁珩先莫要冲动,她站起身来。
“这地方的百姓,因你们的贪婪而饱受苦难,我们既然知晓了真相,就定要连根拔起,还百姓安宁。”
此时,被绑在一旁的几个山匪喽啰,见大势已去,开始互相推诿起来。
“大哥,都怪你非要招惹这两人,现在好了,我们都要完蛋了。”
“你闭嘴!当初是谁说跟着大哥有肉吃,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她转头对祁珩说:“我去此处搜寻一下,先把这些山匪的罪证整理出来,晚些时候密信回上安。”
祁珩点头称是,两人将这群人关押在他们自己打造的牢笼里,上了锁,开始在山寨中仔细搜寻。
他们在白狼的房间里找到了几本账册,上面详细记录了与官员之间的往来交易,包括每次打劫所得的分配情况以及向官员行贿的金额和时间。
“还真是出手阔绰啊,有了这些,他们就再也无法狡辩。”
“浒州一带官匪勾结,欺压百姓,罪证确凿。”
将密信盖上她的印章,用火漆封好,将整理好的账册和相关证据一同交给暗卫。
看到暗卫消失在黑夜之中,祁珩轻轻搂住宣璃的肩膀。
“放心吧。”
上安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