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尉迟于愿一个劲叨叨,一个劲说他有了媳妇忘了兄弟,都多久没有和他出来寻欢了,尉迟于愿言之有理,所以祁珩只好舍命陪傻子,也喝了不少酒。
谁知道不到半个时辰,尉迟于愿就把自己灌了个烂醉如泥。
“老祁你说,傅幽蓝那丫头是不是个没良心的,小爷为了救她可是留了疤的,她现在说翻脸就翻脸,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尉迟于愿瘫倒在椅子上,抱着个酒壶,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一阵愤恨,一阵忧愁,一阵又开始亢奋,一阵又犹豫。
尉迟于愿可了劲的撒酒疯,祁珩却一副斯文的模样,眼神清明,夹着花生米往嘴里送,若不是手下和一粒花生米较了半天劲都没将其夹起,真没人看得出他是喝了酒的,还喝了不少。
终于,祁珩放弃了,将手中的筷子扔在桌上,瞥了眼尉迟于愿,他是喝的有点多了,但是他脑子却十分清醒:“少在这里说人家没良心,人家喜欢你,追着你屁股后面跑的时候,你自己说了什么屁话,做了什么混蛋事,你自己把人推出去,人家现在还愿意搭理你就不错了”
发癫的尉迟于愿终于安静了片刻,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祁珩!你到底是谁兄弟,你向着谁说话呢!”
祁珩嘴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眼中的笑带着戏谑:“当然是向着真理”
“牛逼”
尉迟于愿能不知道祁珩什么德行吗,这家伙从来都是帮理不帮亲,皇上他都能指着鼻子嘲讽,更何况是他,哦,现在倒是有一个例外了,一个和他一样让人看着不爽又打不过的人。
气人啊!
“我决定了,我也要去羌州!”
祁珩头都没抬,慵懒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冷哼一声:“呵,稀了奇了,当初是谁说不能没有上安的美酒美人,让你去羌州不如杀了你”
尉迟于愿:人的记性大可不必如此好。
“羌州那地方光是环境差也就算了,那地方打起仗是真打啊,傅幽蓝那丫头一个人跑去就是去送死的,我不能阻止她,那我就陪她一起”
“柳姨是不会同意的”
“我不管,我得去,我要是不去,我这辈子就错过她了”
祁珩实在是没有忍住,借着酒劲翻了他此生最大的一个白眼:“你差不多行了,你想陪人家,也得人家同意”
尉迟于愿真的要被祁珩气哭了,这人说话一定要这么直白嘛,不能稍微顾忌一下他的感受,委婉一些,含蓄一些吗。
真话逆耳,却能让人正视问题,尉迟于愿看着手中的酒壶发怔,自从他和傅幽蓝把话说开后,他就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情感,即便是见到傅幽蓝,他也如傅幽蓝所希望的那样,和她只做普通的朋友,没有过多的话语,没有他压抑在心底的关心,只有简单的问候,礼貌的微笑。
这一瞬间,尉迟于愿泄了气,哪怕是打了败仗他都没有如此颓废过。
“那你说怎么办,我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她走吗,什么都不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