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把林露调去公关部的主要目的已经完成，赵瀚明却没有急着把人叫回来。
林露也没有主动要求回去，按部就班地处理着工作，很少往赵瀚明身边凑。
时间久了，反倒是赵瀚明有些不习惯。
没有合口味的咖啡、没有一目了然、重点明了的会议纪要、没有整理得让他舒心省事的资料，没有安排得当的行程，没有那道喊着“赵总”的声音……
明明林露只调到秘书办只有一年时间，他却因为林露出色的工作能力，产生了林露是他左右手的错觉。
他没把林露调回来，是觉得林秘书脾性大了，得好好磨一磨。
除此之外，他也想确定林秘书对自己是否另存心思。
可看到林秘书不急不躁地处事，对他却是一副公事公办、几近冷若冰霜的模样，他又觉得不对劲——她不会不想回秘书办工作了吧？
赵瀚明意识到这个问题，眉头皱了起来。
他打了个内线电话，问张晨华，“林秘书在公关部的工作进行得怎么样？”
张晨华虽然有些诧异他为什么不直接问林露而是来问他，但老总就是老总，做事情不需要向他解释。
她如实说：“工作进展得很顺利，林秘书的工作能力和管理能力得到了公关部的肯定。”
赵瀚明默了默。
难不成之前那撩拨的小心思是自己想多了？
张晨华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赵瀚明的声音，但偏偏电话又没挂，善于揣测上级心思的大秘书想了一圈。
陡然意识到可能赵总想听的不是这些。
他恍然大悟，说：“深航这个新品的代言人找的是解滢，汤小姐可能有些无法接受，多次想来找您，不过都被林秘书挡了回去……您看要不要让林秘书通融一下？”
张晨华隐约知道汤霏霏与赵瀚明的关系不简单。
赵瀚明回神，“不用。”
他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无奈，“深海集团不允许关系掺和进工作，汤霏霏在深海不用有任何优待。”
会把7楼租给剧组拍戏，完全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他母亲见7楼是闲置的，挨不过汤霏霏的恳求，便瞒着他把这层楼租给剧组，甚至还出钱投资剧组支持汤霏霏的事业。
他知道的时候已经签好了合同。
想取消原先签订的合同，让剧组去其他深海集团所有的商业大厦拍戏。但汤霏霏不乐意，告状到母亲那儿，强迫他只能认下。
不然，若按照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允许无关紧要的人随意进出深海集团大厦。
张晨华：“明白了赵总，我等会儿和林秘书提一下。”
“咳……你说……”赵瀚明语气莫名有些不自在，“你说林秘书为什么要拦着汤霏霏？”
她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所以拦着汤霏霏见自己？
赵瀚明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复，这样就能说服自己不把她调回来。
张晨华奇怪道：“替您拒绝一些不必要见面的人，这不是林秘书的职责吗？而且汤小姐不是我们的员工，也不是我们的合作商，拒绝不是正常的事吗？”
“……知道了。”
只是职责？确定没有私心？
好像真的没有私心，以前林秘书也是这样做的。
赵瀚明挂了电话，身体往后仰砸在背椅上，他抬起手盖住眼睛，难得无精打采地叹了声。
想喝咖啡……
桌面上，彭秘书泡的咖啡只喝了一口。
-
林露在系统上审批完最后一个宣发任务，她准备收拾东西下班。
这个时候电脑桌面突然跳出一封内部邮件。
【林秘书，麻烦帮我泡一杯咖啡。】
发件人赵瀚明。
林露盯着那一行字，咬了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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