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吗?
海乌拉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或者对我来说已经是倒计时了。她对我们说,对你们来说也是倒计时。
海巫婆这一族虽然不靠三观立足,但也有它的规则,这规则从立族开始,只增不减。海乌拉就是目前这一任的执法者。
她不一定是实力最强的,但一定是那个最愿意墨守成规的。海乌拉身上有族群给的集体印记,因为族群的其他人都被海珍珠吸到了肚子里,那个空间已经变化了,所以海乌拉身上的印记也在慢慢淡化,
海乌拉的能力和海珍珠比差多了,很难想象海珍珠的通道,如果里面的那些非人非鬼的东西出来了,这个世界会遭受什么的。
何况还有海乌拉这些即将控制不住的层面人物,简直就是一个头三四个大。
但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决的。很快就走到了海乌拉那个有障眼法的老旧房子。海乌拉从门合页那个方向凭空拉出一个裂缝,就像从薄膜撕开了一道口一样,一进去,那些被折叠的层面人物就维持不住了,像一副扑克牌一样哇啦啦全部散开来,都走开了,原地只剩下海乌拉老妇人和小姑娘。
老妇人和小姑娘再想折叠起来,也已经不能了,这一次帮我们,竟然是海乌拉最后一次离开这个虚拟的境界。
以后我们要见海乌拉就只能自己进去,她就出不来了。那些层面人物会跟着她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唉,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海乌拉说,她能做的也仅仅就是待在这里,用自己的生命力作为结界,来约束住这些层面。
说你们以后不要进来了,这个空间以后会很危险。
我们还在门口说着话,突然传来了一个凄厉的尖叫声,海乌拉一听脸色都变了,顾不上跟我们多说一句,就往尖叫的地方跑过去。
我看着孙欧巴说,我们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啊?孙欧巴看看我说,那是要进去啊。还能怎么地呢?别让海巫婆把我们正义势力看遍了。
这高帽子自己给自己戴上了,可还行。不过,不管怎么说,海乌拉还是帮我们解决海珍珠,要不然恶之花在月圆之夜就要起效,这还是个禁术,我觉得不死也是要脱层皮。
决定好了,就进去吧。里面的空间空旷了很多,那些草垛森林都没了,像是一片广阔的荒原,天空的云彩不在,也只是灰蒙蒙的,像一个画画的人,只涂上了底色。
房子边上多了一条深阔的河流,我们在空气里嗅出了一丝异样,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把彩虹梦打开了,狠狠嗅了几口。
一下子就好些了,刚才脑瓜子嗡嗡地,好像要被带入到这个情境了。
这很危险,如果我们带入进去了,就会变成这个空间的一部分,再也出不去了。就像是被加到土里的养料,成为植物的一部分。
还好冯如雪的药剂救命了,孙欧巴说,风族除了战力可以排前三,药剂的制作也是数一数二的,这样的一个族群却被一个叛徒弄得名声这么臭,要资源没资源,只能自己做药剂来替代。
这些药剂放在以前都没有人看得上眼,就像能坐飞机,为什么还要走路啊,鞋再好有什么用。
我们清醒之后,就继续往前走,那条深阔的河流也对我们造不成威胁了,实际上,我和孙欧巴刚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连人设都有了,脑子里被加入了一段记忆,甭说多悲惨了,我严重怀疑海乌拉的某个层面人物有虐人的倾向,哪有人这么悲催,出门踩雷,一踩再踩的。
故事都不敢这么写。然后身上竟然也有情境配套的衣服,破衣烂衫勉强遮体,孙欧巴就更惨了,头都秃了,身上的衣服像布条一样,身上还有伤口,都糊烂了。
那种疼痛,在还没清醒之前,孙欧巴疼得龇牙咧嘴,孙欧巴还心有余悸,这都是什么故事支线啊,他跟我的人设差不多,反正就是地里刨食的那种,辛劳一辈子最后凄惨死去的那种类型。
虽然我们受制于故事主线,但是历史总是知道一点的,这种炮灰老百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群体命运都是一样的悲剧,死了连个名字都留不下。
唉,没想到短短的一瞬间,我们就体验了人间炼狱,或许这些都是缘起性空,但苦痛是真实的。这笔账我们要找那个主人算一算。
现在去那个房子,已经是很容易的事情,我们阔步流星充满了杀气往门口去。
有人就在门里站着,好几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等我们到门口的时候,这就别客气了,推门就进。
这房子也变样了,就是那种闹鬼的房子,门里就是楼梯,两头走都可以上到二楼,光线也是暗暗的,但我和孙欧巴有夜视能力,只要不是黑得一团墨,都不用打灯。
再说了敌暗我明,开灯不明智。但是声音是难免的,我们就在一楼先逐一地排查。
一楼的右边是个开放式的厨房,很潦草,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创造这个情境的主人空间想象能力不大行,所以看起来都只是一些色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