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意将本宫赐婚给他?”
“是,目前还没找到更合适的人选。”
“虽然本宫不喜欢楚暮尘,但本宫喜欢楚家手里的兵权。”
“如果陛下再问起,你务必推波助澜,让本宫嫁入楚家。”
“喏。”宇文凰恭敬而冷漠。
萧云姬妩媚的双眸满是失望,微微抿唇,“你就一点也不在乎?”
“微臣自是希望公主心愿所成,只要公主想,微臣必定竭尽全力办成。”
“微臣告退。”宇文凰起身,俯首作揖,恭敬退出。
萧云姬望着宇文凰的背影,五味陈杂,泪眼婆娑。
她从来以为,爱情只是权力的赠品,有了权力,就有了一切。
当初她母妃,不就是失去权力,成王败寇,导致她遗臭万年,阿辙认贼作父,自己隐忍苟且偷生十年!
在权力面前,爱情不值一提。可人总是贪心,什么都想要。
御膳房。
天气渐暖,衣衫渐薄。后院中小石缸里的睡莲含苞待放,几只小红鲤欢快戏水。
之前,严老厨和郝老厨教王妙言做各种药膳,总是推三阻四。
自从发生了落霞宫一事之后,御膳房的宫女太监们对王妙言那是毕恭毕敬。他俩更是倾囊相授,恨不得一夜之间,将所有的药膳都教给王妙言。
王妙言坐在石缸旁的石凳子上,趴在石缸弦边,静静望着清可见底的水里,欢快戏水的鱼儿。
“你们被困在这区区石缸,却依然欢快自如,是不是因为,你们就如同话本上写的那样,只有片刻的记忆?”
“还是说,你们从未见识过大海的宽广无垠,所以才甘心被困于一缸?”
“它们都是淡水鱼,流入海里就死了。”苏芜念的声音从后院门口传来。
“表妹,你怎么来这里了?”
苏芜念莫名其妙,“那我应该在哪里?”
“今日,可是楚将军凯旋而归的好日子,他必然入宫面圣。”
“所以呢?”
“所以你——”唉,她总不能将话说得太透了吧,真是干着急。
“相识一场,也算朋友,你总该去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吧?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吗?”
“上阵杀敌,刀枪无眼,受伤很正常。”苏芜念继续淡漠道:“再者,朋友的担心有何用?又不能让他不痛,也不能让他伤口更快愈合,看了有何用?”
“该看他的,是大夫,御医。”
“他身为主将,受伤自然有军医为他医治,用不着我们担心。”
王妙言乍然一听,似乎言之有理,但又总透露出几分怪异。
“不对,朋友应该担心朋友的安危,这才是朋友。”
苏芜念淡然一笑,“他没受伤,陛下早就收到战报,我顺耳听见一句。”
其实,她在奏折上看见了。
“你若担心,为何自己不去,反而问我为何不去?”
“我——”王妙言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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