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行,但神树可以。”陈好挑眉,说道。
“哦?”平乐郡主端坐起来,身体往陈好身边微微倾斜。
此时的皇宫内,苏安延刚刚用完晚膳,正愁容满面地看着窗外,一旁的茶几上放着厚厚一摞笔记,黑色的字里行间穿插着红色的圈和注解小字。
顾州行还在埋头修改,嘴中念念有词,吐槽道:“这东凌国君当真是个会搅浑水的,降低他们国家的汇率他都打着哈哈,像是完全不在乎一样,大夏国君也像是老糊涂了一样,非觉得凌志风能跟司马英渡比呗!非觉得他儿子的香水能销向各国呗!想着法子压咱们汇率,也不瞧瞧司马英渡走皇室销路送出去的东西有多少,就连他那儿子的宝贝香水,原材料都要是我们大延的。”
“司马英渡若是有点脑子都能借助凌志风打开大夏市场,凌志风肯定也能预料的到,但他如今的样子一丁点儿都不担心原材料的问题,朕现在十分怀疑他与司马英渡达成了合作。”苏安延看着不远处桌子上放着的一个装着香水的琉璃瓶子,阴郁道。
顾州行手中的笔一顿,说道:“司马英渡是陛下的人,应当也是在无知的情况下与凌志风签署了合约。”
苏安延却摇了摇头,说道:“朕也不知道为何,这些年随着他的财力上升还有权势,朕心中也动摇过,但他一直很安分,货币流失落到他头上时,朕几乎可以断定不会是他,他的财力犯不着去偷,但朕竟然生出了想借此机会铲除他的想法,将其抄家,这样一来,便充盈了国库更给了朕更多的时间,后来也多亏了神女的劝说,朕转变了想法,他最大的能力是创造财产,朕之前确实是见识短浅了些,自上次常州一别,朕发现他变了很多,总让朕觉着他是在阳奉阴违。”
顾州行心里是惶恐的,毕竟家里现在有平乐郡主的妾室莫秋秋,莫家的财力虽不是富可敌国,但也绝对是富甲一方的存在啊!
“臣......臣认为陛下留下司马英渡是稳妥之举,是陛下提携的他,若是不放心,此次回京便将他召回锦都,放在眼皮子地下瞧着便是了。”顾州行说道,手里力度却是一松,鼻尖在纸上落下一个红点。
“说的有理,朕的确需要他这样一个人才来推动大延的商业发展,莫非是朕嫉妒他与神女相识么?”苏安延声音渐渐变小,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小心眼到容不下司马英渡。
顾州行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追随苏安延这么多年,苏安延一直是识时局之人,大度虽谈不上,但也绝不该像今日这般自我怀疑过。
“陛下,事已至此不如就再往后看看司马英渡是否是做局之人,眼下还是该解决眼前之事。”顾州行说道。
苏安延点了点头,脑子里又被这几日的事吵的头疼,大夏皇帝倚老卖老,东凌皇帝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连友军扶风,也是到点就拍拍屁股走人。
顾州行看了眼手里改过四十六次的底稿,心里一阵凄凉,把那些个推脱不来的大臣在心里骂了个便,他一个人如何舌战群儒?
念此他又抬眼看了看苏安延,心中的凄凉便淡了几分,多的是心疼,苏安延这么些年才刚刚把握住朝政,心腹确实少的可怜,身边可用之人少之又少。
如此想来,顾州行一下子便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不能辜负了苏安延的重用才是,于是乎精神大振,干劲满满。
陆传从门外敲门进来,看向奋笔疾书的顾州行,投去一个敬佩的眼神,便跪在了苏安延的面前,禀报道:“陛下,娘娘有一计划。”
“哦?说来听听。”苏安延想起陈好,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娘娘她让弟兄们连夜去收购一棵百年老树,届时再引皇后娘娘出宫去,制造些小意外让神女娘娘将其救下,并且在送一瓶香水给皇后娘娘当做谢礼,随后再不经意间透露到香水生意我们大延也有人在做,并且最是独一无二,动摇了大夏皇帝的信心,也好让他松口,否则他们汇率高了但与实际不匹配,只会断了各国百姓的往来。”陆传说道。
苏安延挑眉,笑了笑又道:“既然都出宫了,不若再让他们前神女一个恩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