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念什么想,一个五岁小孩儿能记一个消失的人一辈子么?假惺惺的真让人恶心,此番易文瀚若是没有卧病在床,我就不信你们会忙着找我,大师说的对,你们找的不是亲人,只是一个继承皇位的备胎罢了!”凌志风低下头,眼神阴狠。
他知道自己受了这个身体原有情绪的影响,想法才会极端。
“这样也好,做来也心安理得了些。”凌志风压下心中的怒火与酸涩,想道。
路过院子里新种的神树时,更是嘲讽一笑,说道:“你死了也好,不然这一切哪儿有你的位置?这么多年,若真想你念你,为何连棵树都不愿意多种一棵,为何不愿意连你那一份一起祈愿呢?”
再回到殿里时,凌志风干脆连窗户都关上了,眼不见为净。
另一边,陈好和平乐郡主正从外头回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就往二楼的厢房奔,此时苏安延正坐在厢房与顾州行商议最后的货币换算方案,刚停下笔就见两个风风火火的女子用手肘开门走了进来,将怀里的东西放到了地上。
陈好接过苏安延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说道:“我就说吧!他们根本认不出我来!就连那掌柜的都没多看我两眼!还是我的计谋可靠!”
苏安延又给陈好倒了杯水,说道:“是是是,聪明如好姐姐,当然万无一失。”
平乐郡主抱着自己的胳膊抖了抖,嫌弃地说道:“咦!陛下你肉麻的很。”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平乐郡主早已不再惧怕苏安延九五之尊的帝王之威。
苏安延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平乐郡主,说道:“少在朕面前放肆。”
平乐郡主“昂”了一声,猛灌一杯茶水,便蹲着地上挑选起买的东西来。
陈好小口喝着茶,坐在一旁休息,嘱咐道:“别忘了喊你的暗卫把楼上的饭菜吃掉!我今天专门点了一大桌荤菜!不能浪费了。”
苏安延抬眼,对着门外喊道:“陆传。”
陆传从门外探出个头,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说道:“谢娘娘赏!谢陛下赏!”
随后一溜烟下了楼,选了个隐蔽的位置从窗户钻进来三楼一个厢房里,厢房里早早摆好了一大桌饭菜,屏风后头还侧躺个人。
陆传毫不犹豫走上前,一把拍到那人身上,说道:“别睡了!起来吃饭,一会跟小十换班,你都睡一上午没干活了。”
那人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又念念不舍道:“老大,小十年轻,要历练历练,不如再让我替他躺一下午?”
陆传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往餐桌走,身后躺着的人一溜烟就从卧榻上跳起往饭桌跑去,一点儿也不客气。
陆传见状也一个大跨步往饭桌那奔,厢房各个角落里早已蠢蠢欲动的弟兄们见状也如饿狼扑食一般坐到了桌上,没位置的就拿出自带的饭碗,站着夹菜。
协调统一的遵循着“有饭不吃是傻蛋”的原则。
上午扮演神女的暗卫代号一稳,他和小十是目前较瘦的,而且对声音都有些研究,冒充起神女来也不容易露馅。
“神女的招数还挺管用,还真就没人记得她长啥样,对外宣称她闭门不出,还真就蒙混过去了。”小十吃了一大口肉,说道。
陆传翻了个白眼,说道:“路边行人那么多,谁能都记得住,他们本就不认识神女,即使神女吵了又如何了?你在大街上看人吵架事后不也只记得有人吵架吗?再加上我们说神女在驿站没有出门,他们看见神女也只会觉得眼熟罢了。”
小十手疾眼快夹起一块肉,“哦”了一声便没在过问。
没抢到座位的暗卫就自觉插空夹菜,热闹又和谐。
楼上咚咚咚的脚步声穿到陈好所在的厢房里,她不由得笑道:“陛下,往后一定要待他们更好些。”
苏安延望向陈好眼神缱绻,她早已习惯顾州行和平乐郡主的在场,她不用担心染上一个昏君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