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风连忙又跪了起来,说道:“陛下息怒,这批货物大半是草民研制的香水,司马大人与草民想着香水毕竟是个稀奇玩意儿,正好可以借着商讨货币一事拿去大夏推销一番,如此也算是打开了别国的市场。”
“所以如此重要的事,司马英渡又向来亲力亲为,此次却全权移交给你?”苏安延质疑道。
“陛下,倪小姐离世对司马大人打击太大,他还在常州为倪小姐吊唁、守丧。”凌志风解释道。
苏安延显然不信,若真是打击太大,那司马英渡的家主之位有从何而来?她倒是要看看司马英渡对商业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嗯,既然如此,你们便跟在朕的行军队伍里,此行若是有亏损不能盈利,你便让司马英渡好好想想,要如何替你付今日这笔账给朕。”苏安延说道,语气凶狠但笑意不减,让人不寒而栗。
凌志风只当看不见,连忙拉起地上的三人,磕头道:“是!草民等多谢陛下!”
凌志风答应的如此爽快,完全能替司马英渡做主似的,苏安延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凌志风,便掀帘子回了车里,换上最温柔的面孔。
“好姐姐,你不必担心。”苏安延望着陈好紧张的模样,笑出了声。
“还笑!此行好在是凌先生一行人,我们还是快些离开金南吧!”陈好嗔怪道,揽着苏安延的胳膊不放手。
她需要苏安延给她的胆子充充电。
“应当说是,此行巧在是凌志风一行人。”苏安延安抚似的拍了拍陈好的头,说道。
“嗯?”陈好疑惑地看向苏安延。
苏安延无人摇了摇头,将陈好揽进怀里,此事不知是何居心,最好是不要给陈好营造一种说司马英渡坏话的意图。
颜中阳带兵打得火热,没有损伤地将截车的人打的落花流水,确认前方没有埋伏后才打道回府向苏安延汇报。
一行人加快了脚步,所幸一路上都没有出现拦路虎,但还是没赶在天黑之前抵达大夏,甚至连金南都没走出去。
安全起见,所有人都在荒郊搭起了帐篷凑合一晚,尽可能地缩小住宿间隙,金南民风彪悍,就连卖茶的老翁都是狡诈占多数,这样的地带早已失去了收服的必要。
苏安延睡眠浅,待陈好熟睡后她便悄悄出了帐子到外头跟着当值的一起值班。
没过一会儿,顾州行也揉着眼睛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瞧见苏安延时有短暂的一丝诧异。
便迈着步子往苏安延走去,说道:“陛下这么晚了还不睡?”
苏安延瞧了瞧他,又瞧了瞧平乐郡主的帐篷,说道:“你不也没睡么?”
顾州行疑惑地顺着苏安延的目光,瞧见平乐郡主的帐篷时,翻了个白眼,说道:“陛下,是您勒令我算账的......”
苏安延不以为然地抖了抖肩,说道:“是啊,不过朕又没让你晚上算。”
顾州行撇了撇嘴,说道:“是,那臣这就去睡。”
“等等!”见人要走,苏安延又制止道。
顾州行疑惑地看着苏安延,问道:“陛下还有事?”
“你对朕给你找的媳妇儿可还满意?”苏安延问道,一副闲的发慌的样。
顾州行仔细地想了想,先是对于男女问题略带尴尬摸头发,想到什么一般又摸了摸下巴,最后认真道:“陛下,臣还是满意的。”
“满意在哪?”苏安延又问。
“首先,陛下您有些强人所难,这点臣就不多做讲究了,其次是关于郡主的脾性,其实很对家母的胃口,家母年轻时没少受姑姑们的为难,所以她是羡慕郡主的性格的,再者就是臣这些天与平乐郡主想处,发现她为人善良,这点就足够了。”顾州行清心寡欲一般说道。
“所以你真的不怪朕?朕允你说一次实话。”苏安延问道。
顾州行摇了摇头,说道:“各取所需又有什么好怪罪的陛下的?臣一心都扑在朝中大大小小的流水上,哪有时间谈情说爱?陛下替臣找一个不缠着臣的妻已是最大的体谅。”
“那你可曾想过孩子的问题?郡主不乐意。”苏安延又问,她想在别人身上找找答案。
“还真没有,不过此事强求不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不是早些年臣的座右铭吗?”顾州行说道,带着点玩笑的意味。
苏安延沉默了,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