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
“菜菜，你也不要借给他。”
陈跃刚想问季南风要，这下最后的路也被堵死了。
“可不是我不借，是她不让我借给你。”
季南风摆摆手，他的书包扔在客厅里，这几天用不着笔，卧室里恰好没放。
“玉玉，给我用一支，我作业要写不完了。”
陈跃尴尬的看着她，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这小东西可真记仇。
“就是不给你，就是不给你，就是就是不给你……”
樊珏嘚瑟的晃晃脑袋，直接唱了起来，一只手把爸爸手里的笔也抓走了。
“……”
陈跃看向樊濯清，发现他的眼神在逃避，一只手撑着额头假装看不见，气的伸手抓头发。
“有一个坏哥哥，欺负小朋友，没朋友没朋友。
想借笔借不到，爸爸不借给他，菜菜也不借给他，气的抓头发抓头发。”
樊珏探出个小脑袋看着他，咿咿呀呀的唱着，虽然不怎么连贯也没韵律，但是那坏坏的小表情和腔调能把人笑哭。
“你怎么还唱上了？”
陈跃尴尬的挠挠耳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坏哥哥，借不到笔，急的开始抓耳朵抓耳朵。”
“……”
陈跃不抓耳朵了，僵坐在椅子上什么都不干。
就不信了，看她还能怎么说。
“坏哥哥，人缘差，没有笔，没事干，只能傻坐着，真尴尬啊真尴尬，耳朵全都红完啦。”
“艹……哈哈哈哈……”
季南风没想到还能这样侮辱人，笑的左手不停捶桌子。
“……”
樊濯清笑不出声，但能看到他剧烈抖动的肩膀。
“菜菜笑，爸爸笑，我们一起笑话他，哈哈哈，哈哈哈。”
“……”
陈跃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他们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
笑不出来，完全笑不出来。
“樊濯清，你管管她，别让她唱了。”
现在的樊珏和那晚放在他头上的牛蛙没什么两样。
“略略略，我爸爸才不听你的。”
小家伙撅着小嘴儿靠在爸爸怀里，仰头看着爸爸高扬的唇角，也跟着笑了起来。
等他们笑够，陈跃拿起她放在一旁书包，从里面掏了一只笔出来。
“我拿去用了…”
“嗯，你拿吧…”
樊珏笑够就不跟他计较了，埋着头专注的给手办画纹身。
“不生气了？”
陈跃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他一只手就能抓住的小脑袋里，是怎么想出那些稀奇古怪的词儿的。
“不生气了，有句话说，你对我不好，我也对你好。”
小家伙现在心情很好，晃着两只小脚丫。
“玉玉，你说的是以德报怨吗？”季南风补了一句
“emm……是吧……”
樊珏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反正听着不像坏词。
“你俩真不愧是好朋友，臭味相投，难怪能玩儿到一起去。”
这叫以德报怨吗？这明明是睚眦必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