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李承志邀请林书记和钱公安到自家院里坐坐。
林书记拒绝了，表示街道工作一大堆等着处理。倒不是对李承志有意见，而是今天这事吧，三家单位回去之后，该开会开会、该上报上报，该审讯的还得审讯…
倒是钱公安吩咐同事回去后，自己留了下来。
院子里涉事的几家，见公安还没走也不敢扎刺，恨恨瞪了一眼许大茂各自去疏通暂且不提。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不是？
至于李承志，别说本身只是起了个头、关系不大。就是李承志亲手把那老几位送进去，你看那几家敢放一个屁？真以为老李两口子留下的人脉开玩笑的？
领人进了东跨院，早前烧的满壶水只剩下小半壶。
将人让进堂屋，钱公安客气几句坐下了。
“还不知道您大名，总不好钱公安钱公安的一直称呼”李承志一边问一边将开水冲进藤壶，顺带还倒了一杯给对面。
“钱天明，取夜尽天明之意。家父以前是位教书先生”钱公安双手接过，笑着解释。
“伯父身体可还好？”
“还成，就是整天念叨着赶紧退休去钓鱼。一有时间就去河边不钓也要看，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瘾头？”说着还摇摇头表示不解。
“哦，我倒也爱钓鱼。就是没伯父这样专注，改天有时间倒要上门拜访，和伯父请教请教才是”
两人寒暄几句钱天明才正式表明来意“我见你观察敏锐，分析案件条理清晰、丝丝入扣，有没有兴趣来分局？刑侦科还缺一个副科长，我感觉你能胜任！”
“感谢您高看一眼！我也就是对这个院子情况熟悉，才能抓住那老太太言语间的漏洞，您要换个人我哪有那本事？”说完还摇头表示自己完全不是那材料。
“再一个我马上要去轧钢厂保卫科，以后合作的机会有的是。您要说让我跑个腿、抓个人那是手拿把掐，破案？您还是饶了我吧”说着向钱天明抱了抱拳，意思是求放过！
钱天明被他这惫懒样给搞的哭笑不得。本还想再说些什么，转念一想这头回拜访不太合适。也就作罢，只是可惜了人才！
这才悻悻然提出告辞。李承志客套着留饭，钱天明执意拒绝才作罢！
送走钱天明，许大茂在家伸个头朝李承志小声喊“橙子，橙子…嘘嘘……”跟做贼一样
李承志见不得他那猥琐样“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我那是”一着急声音变大，吓得他赶忙环顾四周，见没人才又放心下来“我那是整傻柱，谁让他一天到晚找我麻烦？没想整三位大爷啊”
李承志正色看着他“事实是，因为你一番声泪俱下的举报，三位大爷并傻柱一块进去了。尤其一大爷，搞不好还得折里边儿！你觉得那几家能放过你？”
许大茂急的眉毛胡子都快皱到一块去了“那还不是你给挑的头？你要不弄她聋老太婆我能跟着整傻柱？我要不整傻柱，三个大爷能跟着进去？……”
话音随着李承志凌厉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弱，临了似乎有些不服气“总之，你得给我想个办法，不然那几家非得把我房子给点了喽！”
李承志没理他这茬，自顾自掏出根香烟点上深吸一口吐出“大茂啊，你说我今天为什么整老聋子？”
“为啥？”大茂同志是个好捧哏
“因为她对我缺少必要的恭敬”
“啥？恭敬？她对你？“许大茂眼睛都瞪圆了。
“这世上值得我亲自请安的人没多少！除了本家尚在人世的两位老祖宗以外，只剩我干妈。哦，凡是级别高我三级的行政干部也算，只不过一般不需要！”说着又吸了一口，将烟吐在许大茂面上。呛的他摆手、直咳嗽。
“她老聋子算哪个分儿上的？也敢让我去给她请安？她不是等着别人给她请安嘛？那就把她送进棺材里，一群人对着她请安，你看，是不是这么个礼儿？”
说完把烟头扔地上用脚踩灭，冲许大茂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落进许大茂眼里，比那冰窟窿里的寒冰还冷，冻得他直哆嗦“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来个啥。李承志拍拍他肩膀“别怕，你又不用我请安，是不是？”
说完就要往回走，忽然又转过头对许大茂说“既然你没什么办法，要不找我有才叔问问？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言尽于此”
只留下许大茂在那喃喃自语“对对，爸一定有办法、爸一定有办法…”说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穿衣、锁门一气呵成。趁着这会儿没人，骑车朝自己父亲家去了。
稍微用了点心里暗示的手法，先是一番连消带打，在他心里种下恐惧的种子，然后又一边拍肩膀一边给他指出能帮他解决问题的人。多来几次，往后你说他是条狗他都会强迫自己信。
不过李承志懒得动那个歪脑筋，还是那句话：怕麻烦！有些东西，好处越大反噬起来也越厉害。
就好比许大茂这样的，万一哪天受刺激清醒过来，拿刀捅了你都有可能！费那事干嘛？有钱，有权，多少人自己就披着狗皮朝你摇尾巴，不值当！
锁好门，把炉门关到最小，防止自己还没醒，蜂窝煤就烧没了。
睡觉！
等李承志再次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饿醒的。对着房梁发了会呆，李承志一下坐起，掀开被子暗骂自己一声“煞笔”
放着空间大几万的席梦思软床、又轻又温暖的蚕丝被不睡，睡在外边？尤其那老棉被又厚又重还不保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