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微愣,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子。好了许久才开口、带着不自然的口气低低说了一句,“谢谢你,萨蒙。”
萨蒙身形一顿,然后慢慢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这名少女。她全身湿透了,银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她的额头和脖颈上,那张在如血红色的夕阳笼罩下的脸上也遮不住一丝苍白。
萨蒙顿了一顿,不由自主的拿起朱莉安手中他的外套,二话不说的直接扔到她的身上,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苍月伸手慢慢拿起身上的男士外套,感到微微一惊。朱莉安则是安静望着那在树林里消失的背影,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深已夜,在圣都晴朗的夜空中出现了点点繁星。
天刚入春,到了晚上,习习的凉风还是会让人感到些许微微的寒意。
流弦不禁拉了拉身上的外套,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古老时钟,他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整天坐在这里都没有出过门。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
流弦放下手中握着滚烫的钢笔,抬头对门的方向轻声到:“进来。”
门渐渐打开,进来的人是泰仑。
见到他,流弦冰冷的眼里闪过一丝难掩的欣喜,“慕斯找到人了?”
泰仑感到抱歉地轻轻摇了摇头,流弦顿时感到一阵失意。
“陛下。”泰仑把门轻轻关上,慢慢走上去,恭敬地轻声道:“夜深了,请您早点休息吧。是否需要招人侍寝。”
“不需要。”流弦一口拒绝。
泰仑仿佛并不意外地而暗暗叹了口气,自从陛下从利伯维尔回来后,每天每夜都独自一人关在书房里,批阅大臣们递来的文件和书信。
每次到了夜深时,泰仑都会进来提醒他早点休息。
然而也从这一次回来后,陛下就不再碰后宫的那些女人了。以前虽然在这方面没什么节制,但是一点都没耽误正事。可这次却完全将这方面的事给杜绝在外,原本那些催促陛下早点生育的大臣,如今听闻,更是急的在跳脚。虽然泰仑已经被外面那些大臣拜托好几次说服陛下,或者帮他们给陛下引荐一下自己的女儿,但是他们岂会知道,他们所做的这一切,也只是徒劳罢了!陛下在这方面不是出了问题,而是他心里早已有了一个人,一个对他来说明明很飘渺却又无法放手的人。
“陛下。”
“什么事?”流弦头都没有抬起。
泰仑犹豫了片刻,才鼓足勇气说道:“为何不先册立偏妃,如今陛下已经到了该成家的年龄,而且对于子嗣……”
“你给本王闭嘴!”突然一声怒吼让泰仑马上住嘴,抬起头当看到那双煞气冲天的眼睛正紧紧瞪着自己时,他的心骤然一慌,马上跪了下来,低下头不敢再抬起。
流弦冷冷地盯着眼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泰仑,要不是本王看到你父亲对先王有功的份上,刚刚你说的话,本王足够给你一个死罪!”
“微臣不敢!”泰仑紧张回到。